“别整这些虚的了,如果没事先安排人,现在指不定怎么样呢。”将单膝跪地请罪的班老头拉起来,罗一望了望漆黑的远处,“咱们可有谁受伤”
之前那么容易的将贼人砍杀,都是因为罗一冒险扰乱了贼人的军心。班老头心中十分愧疚。
假若是在军中,让罗一这么冒险,就是他们这些院兵的失职。
而且先前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让罗一有任何危险,结果第一次有险情就成了这样,脸面算是丢的一干二净。
“无人受伤。”班老头应了一声,再次单膝跪地,“此次我等失职,不罚不足以
罗一摆手打断了班老头,“做的已经够好了,有什么失职的。”
坐到莫力努升起的篝火旁,罗一对班老头继续道“把人安排好继续值夜,小心不要有漏网地贼人就好。
另外,待会我做些夜食,或是让他们轮流过来吃,或是给他们带过去,你自己看着定。”
班老头一手撑地,一手抚在心口,眼圈发红道“小老儿代那几个蠢货谢过大郎君。
今后除非是我等全都战死,定不会让大郎君陷入险境。”
随着与罗一接触的越来越久,班老头对罗一愈发的敬佩。
不单是因为那些匪夷所思的各种手段,还有罗一对自己人从种骨子里的那种尊重。
方才得以身犯险,更是证明了这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能跟随这样的人,那是天大的幸事。
说的再小家子气些,罗一有谋略有胆魄,还十分恤下。
跟着他,建功立业是早晚的事。
最不济,也能将尚家庄从泥潭里给拽出来。
班老头越琢磨越是后悔,方才还是太过小心,有些惜命了。
抬起头看向罗一,班老头脸色郑重的继续道“我们这些人的命,一百条,一千条,都抵不上大郎君您这一条。
请大郎君今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再行此险着。”
罗一瞥了一眼老班头,“我现在累的浑身哪都疼,没功夫与你掰扯这些。
兄长说贼人的是步卒的长弓,你与他们交过手,能不能确定是军中之人。”
“军中之人”班老头有些错愕,随后脸色有些复杂道“若是咱们大唐边军,这会儿就该是咱们被人家收尸了。”
说完,班老头脸色猛得一变,“您怀疑这些贼人是东亭戍的守军”
捻了捻胡须,班老头又自顾自的点头道“这些贼人虽不是东亭戍的守军,但定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才出了巫闾守捉几十里,一般贼人或是胡人部族,可没这个胆量在这里行这种杀头之事。nЬ
一十七人不但从边境摸进来,还走到了王马驿的西边”
说到这,班老头倒吸了几口凉气,目光满是惊骇,“这不单单是东亭戍的事了。
辽东城,王马驿,西宁驿全都出了问题。”
罗一没想到班老头是从这方面进行的考量,而不是从长弓上判定这些贼人与东亭戍有关。
“未必全出了问题。”
罗一指了指四周,“巫闾守捉与辽东城之间都是大泽。
这么大的范围,不可能只有驿道这一条路,不知道隐藏着多少隐秘的小路。
高句丽人在这里经营那么久,走小路悄然过来截杀,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觉得这伙人,应该是境外的高句丽人,东亭戍给他们了军器,差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