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踹了喇布一脚, 怒道“丢人现眼、毫无孝悌之心的玩意儿,今儿你休息一晚上, 明天我让人送你回京。简亲王府不养闲人, 你既已经大婚,赶明儿还是搬出去住吧。”
喇布不敢相信,“阿玛,你要赶我走为什么”就因为他说了德塞和大哥
难道自己说的不是事实吗就因为这个阿玛就赶走他,喇布说不出的悲伤。难道阿玛就不知道,他只是个奉国将军,就那么点俸禄,一旦离了简亲王府会过怎样凄苦的生活
郑亲王从远处踱步而来,众人纷纷给郑亲王行礼, 他摆摆手, 看着喇布说道“你阿玛应该跟你说过, 在府上你们你们怎么争、怎么抢, 没人过问。出了府门就必须表现的和谐,在外面行走必须兄弟齐心。”
“喇布,你可有做到”
他伸手指着墨眉, “他是你大哥, 你心里可曾把他当做兄长过你说他是庶出, 你额娘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给了你这么大的底气去嘲讽别人。你看看德塞跟穆济讷三兄弟,再看看你自己,出身出身比不上人家, 脑袋脑袋比不上,你有什么好自傲的”
德塞三个不管在府上还是外头,都给足了墨眉这个长兄面子,他们一起行动的时候都是让墨眉拿主意。墨眉也很尊重弟弟们,兄弟之间有商有量,劲儿都往一处使。
喇布呢他就是简亲王府的一根搅屎棍子,好事儿坏事儿都得给搅合搅合,若有一天不惹事,他浑身不自在。
也难怪都是庶出,皇上会封墨眉做贝子,只肯给喇布一个奉国将军。自己品德不好,不从自身找原因,总是把过错推给旁人。
郑亲王清楚,不是一个娘生的,孩子们难免会有摩擦,这种事情只要不闹大、闹到他跟前,他一般都是装糊涂。喇布这回当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墨眉难看,他看不起的不只是墨眉,还有丢了他郑亲王一脉的脸面。
郑亲王要脸,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把他的脸往地上踩。
教训完喇布,他又看向温良,“我是没资格教训公主,我们郑亲王府一脉庙小,容不下温良公主这尊大佛,日后还请公主少跟我们郑亲王府的人接触为好。”说完他径直走到耿聚忠面前,就在耿聚忠以为他要教训自己的时候,郑亲王对着施了一礼,“德塞不懂事,给和硕额驸添麻烦了,郑亲王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济度上下打量耿聚忠几眼,不高兴道“阿玛,不是我偏袒自己儿子,是,我承认是德塞主动找的和硕额驸切磋,但最终也是额驸自己亲口答应的啊,德塞可没逼迫他。阿玛,你再看看,和硕额驸浑身上下哪里有伤,反观德塞您瞧瞧那张脸。”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德塞这样,咱们也没去找和硕额驸的麻烦。怎么就要给和硕额驸赔罪了呢。”
他小声嘀咕,“切磋嘛,受伤在所难免,咱家都不计较,和硕额驸这儿未免太小气了些。”
耿聚忠面皮抽搐,他还没说什么呢,父子俩一人一句就给他定了型,平白落了个小气的名声,他冤不冤
两人一口一个和硕额驸,喊的耿聚忠说不出的不自在,这几个字从他们俩口中说出来,总觉得说不出的讽刺。
温良还想说什么,耿聚忠拉住了她,他拱手道“两位王爷严重了,简亲王也说了切磋有伤在所难免,我看这件事到这就算了吧,也不用府上特意去赔罪。”
他刚刚已经悄悄检查过了,他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他知道自己注定要吃这个哑巴亏。如果他今儿接受了两王府的道歉,想也知道这些大臣背地里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