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税真的不好收啊,因为这样搞老百姓真的会不敢生孩子,或者生了孩子直接扔掉或溺死在粪坑里, 秦湛瑛不愿意在外头上厕所的毛病也是这么留下的, 有时候连裤腰带都没解, 一低头, 看到个才断气没多久的婴儿
就是太子爷这种天生胆大的, 也会被惊出噩梦的
而且人头税还有个弊端,便是按人收钱,一个人长到一定岁数就要交税且服徭役的话,那些一年能捞几万两的贪官也只要交和百姓一样的税
便是要改税制,让富人多交税,那人家万一把银钱都埋地窖里不让人发现呢之前抄过一家贪官便是这样,那银子常年埋在阴湿地底, 都发黑了
田亩税就不同了,一亩田收多少税是定死的,这就让地主们必须多交税, 无田的佃户负担会小很多, 徭役也摊到田地里, 虽然其中也还是有漏洞可钻,至少也是税制的一个进步了。
所以徐静的事儿拖得久,声势大,也有秦湛瑛默默做手脚的缘故, 这事闹得越大, 被转移目光的人就越多,大家都忙着吵徐静的事去了,放在改税这边的目光就少了。
有些人察觉到了改税的事, 但他们要么被承安帝约谈,要么被承安帝的心腹约谈,等徐静好好从衙门里走出来的时候,田亩税也更改落地,只差维护了。
承安帝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轻松,因为国家的财政头一次这么健康,余了两千多万两在里面,起码今年都能安心睡觉了。
结果秦湛瑛立刻为他找来了一笔大开销。
“大伯,不如咱们把水蛊给治了,如何”某日,秦湛瑛带着吐酒石入宫,和承安帝提起了水蛊之祸。
这世上可不是只有天花才能祸害死人,水蛊虽没天花那般酷烈,却感染甚广,长江以南水系丰饶之处,还有那些以种植水稻为生的农民,染上水蛊的概率没有十成也有八成。
久而久之,水蛊成为了一种漫长而酷烈的疫疾,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绵延千年不绝,除了蓝阿萝、吕晓璇、秦湛瑛这三个吃了草仙粑粑,免疫毒虫、水蛊、瘴气的人,其余人面对水蛊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直到秋瑜对秦湛瑛说“我应该有法子解决水蛊了。”
医学生穿越十七年,硬生生用他肚子里所有的医学化学知识,加上让化学实验天赋相当可以的亲信芝麻不断泡实验室,终于让他们做出了吐酒石这种在现代人看来极为原始的驱虫药。
秦湛瑛“吐酒石已经让泽国监狱里的犯人先用过了,的确是有效的。”
承安帝震惊“泽那边的监狱里还有人吗”难道泽国不是把所有的犯人都拖去修路了吗
而且以这年头的建筑速度,不管是修路也好挖矿也好,囚犯们只有嫌不够的,这就导致了泽国的工部在抓人方面比刑部还有热情,常常有工部官员闲着没事就去刑部坐坐,顺带要劳力。
秦湛瑛“也有些必须斩立决的犯人没资格去修路队。”
就算是泽国这些年治安好了不少,那种作奸犯科、罪大恶极的家伙还是不少,尤其是官吏团体犯了罪更会严惩,文文弱弱的官员们修路不好使,也没有进扫盲班改造的意义,拿去做药物试验就正好。
他将一份厚实的文书在承安帝面前摊开。
“吐酒石已经确认是安全可用的,那么最好两国在同时间推广。”
承安帝“泽国那边还没有推广吗”
秦湛瑛“没有,他们在等我们一起,如果每条河都让泽国先去趟,禹国再摸着泽国的屁股过河,那请问我改姓秦有何意义直接禹归顺泽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