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查理曼只剩下了一个空壳职位。
一旦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马上就会沦落到比本部亮还不如的地步本部亮至少不从警,没有那么多仇家
结果,本部武说死就死,轻飘飘的,像是放了个屁一样轻易。
查理曼有种自己花钱雇宁灼来耍自己的感觉。
宁灼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他活像是被撕下了一大块肉的野兽,浑身血淋淋地来找宁灼算账了“他是死在你们手上吗”
单飞白眼睛眯着,笑得像个大男孩“您这话就很玄了。您到底想不想要他死啊。既然最终目的都是死,那死在谁手上很重要吗”
查理曼一阵气堵声噎“你们”
但他也不是十足的傻瓜。
顿住片刻,他狐疑道“本部亮难道是你们派去的”
单飞白笑道“下城区的事情,您在上城区最好别打听。对您没好处的。”
那边久久地沉默着,只传来急一阵缓一阵的喘息声。
单飞白吹出了一个圆满的大泡泡,啵的一声,那甜蜜柔软的泡泡就把他的嘴巴粘上了。
他舔了舔嘴巴,露出尖尖的、活泼的小虎牙“您还有事吗需要我给您拨急救电话吗”
“海娜和磐桥始终竭诚为您服务。”
通讯被单方面挂掉了。
大概是那老头怕脑溢血。
单飞白把通讯器交还给了郁述剑。
郁述剑接过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一路快步走回了他的宿舍。
郁述剑此人少言寡语,但偏偏又是群居型动物,总爱蹭个人气,哪怕在热闹里做个透明隐形人也好。
因此,当他一头扎进大宿舍时,吸引了在场十几个“海娜”雇佣兵的注意力。
“郁哥,怎么了”其中一个边磕瓜子边问,“横冲直撞的,不像你啊。”
郁述剑背靠着门板,调匀急促的呼吸,小声道“我们可能会有二嫂了。”
此言一出,在场十来条大汉轰然起立。
“真的吗”
“我操,是宁哥”
“谁啊”
郁述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艰难道“单飞白。”
在场众人齐刷刷愣住。
几秒钟后,房间内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嘘声。
有个壮汉往床上一躺,双手抱住光溜溜的后脑勺“老郁啊,我说你睡魇着了吧我做梦都不敢让宁哥睡我,单飞白那小子也配”
有人在旁笑话他他“艹,阿贝,你不是纯直吗”
光头男毫不犹豫道“直归直,那可是宁哥啊。”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郁述剑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难道是他最近侦查的水准下降了
宁灼的房间内。
听了宁灼的构想,金雪深不可思议地瞪着宁灼“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流氓了”
宁灼不答反问“你干吗”
金雪深“怎么不干可他会配合吗”
宁灼“今天之前,不会;今天之后,他就会了。”
这手段实在够损,不像宁灼的手笔,像姓单的。
金雪深联想到于是非说的内容,自言自语地嘀咕“难道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宁灼皱眉“说什么呢”
金雪深扭开脸“没什么。”
他站起身来,踢开凳子,向外走去。
宁灼目送着他,也紧跟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