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一本正经道“这是一只智慧的水晶球。它说宁哥能活到一百岁。”
宁灼“”
他忍俊不禁“我活到一百岁,又能做什么”
单飞白活力满满“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们可以冲浪,钓鱼,打扑克,跳伞,发呆,搓麻将,打网球做都做不完呢”
宁灼“我不会。”这些事里,他连发呆也不是很擅长。
单飞白认真注视着他“不会,我教你呀。”
这话听来似曾相识。
宁灼仔细回忆,想起来那是在亚特伯第一监狱里,单飞白教他打游戏时说的话。
宁灼反问“在银槌市,我们能做这些事”
单飞白的答案,却全然出乎了宁灼的预料“不在银槌市。”
宁灼有些疲惫地和他玩笑“驾船出海像哥伦布号那样”
“不。”单飞白蹲在地上,诚恳道,“我要送你一座桥。”
他抬起自己的手掌,从下方覆盖住了宁灼冰冷的手背“这个世界,你走出去,才能看见光呢。”
此时,于是非刚刚从金雪深的房间走出来。
他已经在自己刚才的辅助呼吸里慢慢调整了呼吸的节奏。
只是当自己的嘴唇和他的嘴唇分离开后,金雪深红着脸说要冷静一下,就赶自己出来了。
他出来时,恰好听到单飞白和宁灼的对话。
于是非遥望着二人,神情宁静地斜倚在墙边,回想起了他当时加入“磐桥”的初衷。
“我要建一座桥。”当时比现在还要年轻飞扬的单飞白带了点炫耀,问刚刚被他捡到的于是非,“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彼时,凤凰和匡鹤轩都已经在了。
于是非想,“磐桥”组织,其成立的目的正如其名,就是要搭一座桥吗
他试图用他的算力来理解这个近乎于疯狂的想法“桥”
单飞白嗯了一声,向他比了一个夸张的跨度,“从朝歌区的3号码头出发,一路建到184号定居点去那个坐标挺老的,可我还记得呢。”
于是非客观道“根据官方发布消息,从未接收过来自184号定居点的生命信号。184号定居点很可能也已经沉没。这也是当初哥伦布号出航时,未选择184号定居点作为探索目标的核心原因之一。”
单飞白摆摆手“我不信那个。我就要去那里。”
于是非提出建议“你要出海的话,可以雇一条船,性价比更高。”
单飞白低下了头,一缕头发垂到了唇边。
旋即,他开朗地对于是非一笑“他说不好晕船呢。”
于是非听出了单飞白的意思这座存在于想象中的桥梁,单飞白是想要某个他去走的。
于是他实事求是道“你不要这么浪费。一艘船,带上他,再带上晕船药,足够了。”
“他现在讨厌我了,也不会坐我的船。”
单飞白将视线投向遥远的地方,认真地攥起了拳“我要建一条人人都能走的桥。我能走,他也能走。”
于是非向来务实,因此单飞白的话对他来说,无限近乎于一个幻想。
185号定居点已经因为地震沉没。
谁也不知道184号定居点是不是已经步上了它的后尘。
况且,假设单飞白的设想成真,那真的会是一座很长的桥,需要很多的钱,很多的材料。
或许要一百年、两百年。
可单飞白只用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