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金雪深挺痛快地答道“不知道。”
于是非“”
金雪深“他说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提。我们的人只知道他姓傅。宁灼跟他最久,兴许知道,问他去。”
后来,“磐桥”的人吃惯了傅老大的饭。
他的手艺实在是普普通通,但每当他们想吃点什么又来不及的时候,来找傅老大,准能有一口热的。
吃人嘴短,时日久了,“磐桥”的人也心甘情愿叫他一声傅老大。
傅老大受了匡鹤轩这一声问好,笑微微地回应道“有牛肉粥啊。多吃点。”
说着,他放眼看向餐厅,哟了一声“今天早上人还不少。”
匡鹤轩爽朗道“正好,昨天大家晚上聚餐,喝了顿酒,早上胃里都空了。这不就惦记您这口热乎饭了吗”
见傅老大笑,匡鹤轩就觉得满心亲切。
他爸爸死得早,他看着傅老大,就想自己的爸爸说不好笑起来也是这样。
匡鹤轩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那个宁哥呢”
傅老大惊讶地一扬眉,也跟着他压低了声音“你问我啊”
匡鹤轩有点忸怩“这不是他是您的人吗”
“找他有事”
“倒也没什么”匡鹤轩舔舔嘴唇,脸颊上出现了可疑的潮红,“上次他打了我一顿,我琢磨出了几个破他的招,想试试看,可蹲了他好几天,都没在训练室里蹲到。”
傅老大会心一笑,盛了满满一碗牛肉粥递给他“那问飞白啊。”
匡鹤轩抓了抓头发,双手接过粥碗,颇有些苦恼地答“我也没找见我们老大呀。”
匡鹤轩生平爱好只有斗殴比武,没犯过相思病,如今乍一犯起来,简直是百爪挠心。
在二人对答时,金雪深也到了。
他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饭盒捧过去“老大。”
傅老大随手替他盛满,问道“小雪,见过宁宁吗”
金雪深的面色一僵“没。”
傅老大“叫他来吃饭呀。”
金雪深“知道了。”
他表面故作云淡风轻,实则酸得咬牙切齿。
金雪深对救了他命的傅老大,永远怀有对父亲一样的敬仰。
至于宁灼,在金雪深的心目里,就是那个我行我素、肆意妄为、极不尊敬父亲,偏偏还收获了那不开眼父亲全部疼爱的反骨大哥。
尽管宁灼比他年纪还小。
因此金雪深很讲养生,雄心勃勃地要争宠,起码要活过这位大哥。
不论寒暑,他每次吃饭都会准时来餐厅报到。
他来,于是非就会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就成了个定律。
金雪深气冲冲又乖巧地去宁灼的房间转了一圈,扑了个空,又绕了回来,在食堂储藏室门口遇见了于是非。
他手里正捧着一个摆盘漂亮的小碟子,举起来给金雪深看“有铁盘热饼干。蘸的巧克力。”
金雪深气得饿了,就近捡了个位置坐下,气鼓鼓地塞了自己一嘴饼干。
于是非递给他牛奶“生着气吃饭,对消化不好。”
金雪深“我乐意。”
于是非“你见到宁灼了吗”
金雪深刚刚灭下去的火又腾地一下死灰复燃
“怎么都问我他饿死之前会知道来吃饭的”
于是非“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问宁灼我们老大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