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
与此同时,有一股奇异的热意从宁灼的心口升腾起来。
单飞白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再听话、再乖巧,宁灼也总认为他这种人是不可驯服的。
宁灼也不知道。
单飞白贴在他耳侧,小声又不失兴奋地耳语“把天捅破,怎么样”
单飞白“之前不是说好这件事交给我吗交给我吧。”
附近的一个捡东西吃的小流浪汉以为是枪声,吓得嗷了一声,落荒而逃。
他伸手抓住单飞白的胳膊,逼他和自己对视了。
说着,他将披在身上的被子兜头兜脸地蒙了下来,把两个人都罩在了里面,热情地询问“暖和不暖和”
等宁灼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一眼就看见单飞白正躺在新双人床的被窝里。
第三次爆炸,终于在银槌市的网络上引发了一点水花。
并且,她很懂事地不出来影响妹妹,在她身体里静静地作着一场又一场的长眠。
所有的炸药做得相当蹩脚,威力差不多等于一个大号鞭炮。
第一次爆炸,发生在旧码头的一处生了锈的老集装箱内部,把看守的人吓得一个激灵。
闵秋身为机械师,在精通主要业务的同时,也很擅长观察生活。
第二次发生在三天后。
有一个人悄悄摸上了床来,小心翼翼地把头埋在了他的后颈处,撒娇讨好地蹭了两下。
宁灼在他身上有过太多的经验和教训。
闭眼半晌后,他听到了蹑手蹑脚的靠近声。
炸弹客安放的简易炸弹,在深夜的公园里崩飞了一个垃圾桶。
单飞白“这就是我的床啊。我把我捂好的被子都带过来了”
只是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了炸弹客是不是又一个赛博精神病的讨论中,在洪流一样的声浪中,显得是那样不引人注目。
一夜宁静。
在对视中,单飞白异色的双瞳在夜色里闪烁着明亮的辉光“哎,宁哥。“
他觉得现在房间里有两张床了,他们理应一人一张。
领会宁灼的意思后,单飞白飞快且坚决地摇头,显然不认同宁灼的安排。
他没有梦到鲜血、烈火、尸体和谴责的眼神,只有一只小狼,正围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跑,好像是要把他圈起来一样。
宁灼这才想起来,这两天单飞白擅作主张,把他的洗漱用品全部更换一新。
宁灼“你有计划了”
他用这样乖巧的神情,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形成了奇怪又魅力十足的反差。
单飞白我行我素,随心所欲,轻而易举地就能在他心里点上一把火,让宁灼变得不那么像他自己。
单飞白狡黠地笑“有啊。我想把事情闹大。”
宁灼没接腔,心脏怪异地跳了一下,又一下,撞得他的肋骨有些疼痛。
装着装着,他就真的睡了过去。
宁灼刚要踢他下去,单飞白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顺手把宁灼连人带被抱了起来“走喽”
单飞白身上的气味暖烘烘的,是清新的柚子味,陌生又熟悉。
宁灼刚一翻过身,就见一个黑影带着一身温暖气息,滚上了他的沙发床。
砰的一声,宁灼的脑袋撞上了天花板。
单飞白把腿跨在宁灼身上,大咧咧道“那就看宁哥能让闵秋姐给我多少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