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管钱的。
这些来历不明的钱他拿着咬手。
可想也知道,他如果去找傅老大, 傅老大会说些什么。
“哎呀, 宁宁是成年人了嘛。孩子大了, 管不住了。”
金雪深“”玛德。
之前宁灼还没满二十的时候, 他跑去找傅老大告状,傅老大会慢悠悠地说“哎呀,他还是孩子嘛。”
满二十岁就又是管不住了
怎么就光护着他啊
就他可人疼
金雪深烦得躺不住, 翻身坐起, 决定要出去运动一番。发泄发泄。
可连射了十几箭, 他的胸襟也未见开阔,反倒越发窒闷。
他扔了弓箭,困兽一样在游荡在走廊里。
傅老大不能见, 他又不能去“海娜”的自己人面前诉苦。
他是“海娜”的把手, 决不能动摇军心。
何况那些人将宁灼崇拜得要死要活, 自己说什么都不顶用。
想着想着, 金雪深不知不觉来到了于是非房门前。
他犹豫了一番, 抬手就是一连串连绵不绝的凶蛮敲击。
金雪深觉得自己找他也是有理。
单飞白和宁灼合伙在外面搞事,“磐桥”的二把手也该负责
怎么能就他一个人睡不着
在这样的深夜骚扰下, 于是非表情平静地拉开了房门。
金雪深气冲冲地刚要张口,可等视线一落到于是非身上, 所有的话都生生噎了回去。
他什么都没穿。
金雪深掩住眼睛,声音先虚了分“你做什么”
于是非坦荡荡地裸裎相对,自有一番道理“我听出来你很着急。”
金雪深跑也不是,留也不是,随手摸了自己的外套扔过去“穿上”
于是非将那团还带有他体温和一点薄汗的外套抱在怀里, 平静地说“我不是异性。”
金雪深喝道“废什么话穿好了”
于是非的确不是女孩。
可他皮肤通体雪白,胸前两点粉红,做得极为精致,比人还像人。
看他一眼,金雪深简直感觉像是于是非吃了亏。
一通小小的忙乱后,金雪深气咻咻地和于是非面对面坐下了。
金雪深不愿对于是非过度坦诚,只简单描述了他们当前异常的财务情况。
末了,他问于是非“你说他们两个能干什么去”
于是非端庄地盘腿而坐,表情很安详,并不着急“我们老大经常这样离开,虽然这次久了点,但也不需要太着急。”
金雪深发现这也是个不操心的主,更加头疼“你们不关心他去哪儿”
于是非点了点头“关心的。”
他举起手,比了个手势“就像你很关心你们老大一样。只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会睡不着觉。”
金雪深霍然起身,闹了个大红脸“谁关心他了你看我哪句话像是关心他笑话”
于是非眨一眨眼,觉得他完全是言不由衷。
他是仿生人,摸索和不同人类的交往方式,是他的日常必修课程之一。
他觉得金雪深这人格外有意思,并不想马上把他气走,于是主动切换了话题“飞白一向愿意去挣钱。”
“看出来了。”金雪深冷笑,“什么钱都肯挣。”
于是非认真地点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