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扮演惯了娇滴滴的贵妇,但她能参与丈夫的洗钱事业, 人脉和关系网一样不缺,自认绝不是不事生产的家庭妇女。
她是上城区出身、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丈夫查理曼的家世比他差些, 是从中城区靠努力爬到上城区的“上升户”。
一开始,她和查理曼的婚姻并不被父母看好。
小金出生时, 因为查理曼家世薄弱, 娘家也不愿伸手, 他被调到了下城区工作了几年,在那破烂地方苦苦熬着, 着实受罪。
就连查理曼夫人也不得不带着儿子, 在中城区买了间房, 好方便他回家休息。
直到丈夫和i公司搭上线, 成了热捧的“封面人物”, 他才得以调回“白盾”位于亚特伯区的总部。
查理曼夫人的娘家总算对这位新贵姑爷有了些好脸色。
在中城区的日子里,查理曼夫人觉得儿子吃了不少苦,理所应当地把他眼珠子一样呵护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 他做了多少恶事,查理曼夫人心知肚明。
她不在乎。
底层人是可怜,但她们活得可怜,是自己的错吗是儿子的错吗
她们是胎投得不好罢了。
提早终结了这必然劳碌平庸的一生, 投了胎, 她们说不定能变成漂漂亮亮的上城区姑娘呢。
在儿子第二次被送入死刑执行室的那天下午,查理曼夫人这样想着,分拣着未开的花苞。
等小金回来,这些花就都开了。
现在, 那些花一枝不剩,全部腐烂在了花瓶里。
因为她的丈夫不中用,为了保住他们的荣华生活,亲手打穿了儿子的脸。
查理曼夫人在她寸土寸金的大别墅里,躺在床上,一遍遍播放儿子中毒后痛苦难当、哭着喊着要妈妈的画面。
她每天要主动去受这一道刑。
因为那是小金最后一次喊妈妈,要妈妈救他。
她非得做点什么不可。
“白盾”的势力,她是说得上话、插得进手的。
可丈夫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那些用惯了的人如今是不能再用了。
于是,查理曼夫人想到了那个雇佣兵。
那个被管家大力推介、一个“手脚干净,经验丰富,干活利索”,还和他们毫无关系的人。
丈夫一次次的劝阻,让她清楚地意识到,丈夫并不希望她在这件事上插手。
所以查理曼夫人自作主张地找到了因为办事不利、被丈夫逐出门庭的阿森。
阿森被开除后,就直接失去了b等公民的身份,变成了最下等的无业游民,过去能享受的一切便利和好处瞬间清零。
他吃惯了好的,穿惯了好的,如今骤然失去一切,简直生不如死。
这时候,查理曼夫人肯再用他,他狂喜之余,哪里还会讲什么忠诚
阿森当初化名“罗森”,和宁灼直接联络运送事宜,所以她非常顺利地和宁灼搭上了线。
那时候,宁灼正把管家的手钉了个对穿,正是候审状态。
查理曼夫人有意派阿森去和他面谈。
可阿森上次和他见面时,被“酒神世界”搞得飘飘然,嘴巴犯贱,被宁灼揪着头发撞了个头破血流。
他是打死也不肯再和他照面的。
阿森反复告诫她,宁灼是个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