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动着,戳着宁灼的舌尖、齿关和腔壁,好像是想抽出去,又抽不出去。
宁灼知道现在自己不中用,也不能强求单飞白能自控,只能在这反复的触碰中喘出了烦躁又困惑的音节。
皮肤上一遭又一遭地滚过静电火花,痒酥酥的。
他们用紧紧结合的姿势,一起慢慢冷静了下来。
单飞白将手从宁灼嘴里抽出,低声说“宁哥,我给你吹吹头发。”
宁灼“嗯”了一声,眼睛微斜,看他地起立,一头蓬松的自来卷卷得更厉害,让宁灼有了种莫名的冲动想把他的脑袋揉得水花飞溅。
本部武酷爱享受,他房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倒是方便了他们两人收尾。
暖风无声地穿梭在他的发间,让刚刚因为冷水而僵硬的肌肉渐渐放松到了正常状态。
宁灼静静地想他的心事。
他的心事很简单马上让闵旻弄出应对这种情况的特效药来,随身携带。
身体出现这样的纰漏,会拖他的后腿。
这次意外的发作虽然危险,至少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相比之下,单飞白的心思就复杂了许多。
他想,不能在这里。
自从被宁灼救回去,在病床上睁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要一步步走近心目里的那个人,站稳脚跟,留在身边,成为他的独一无二,让他再没有机会把自己赶走。
以宁灼的性情,如果自己趁他之危,事后他并不会杀了自己,但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点信任必然灰飞烟灭。
这一点也不合算。
前几天,单飞白跟伯父说,自己是宁哥的好朋友。
“好朋友”
他也说不清自己对宁灼怀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们两个又是怎样的关系。
单飞白揽住宁灼的肩膀,长久地出着神。
当年,他撒谎自己是小白,才能从宁灼那里获得别别扭扭的关心和温暖。
而宁哥中了药,才能这样乖地呆在自己怀里。
他们只有处在错位关系的时候,才能这样安静地相守。
多么奇怪。
单飞白微微笑着,摆出和宁灼耳鬓厮磨的姿势,把自己的体温和味道传递过去,带着他的身体,一起轻轻地晃。
宁灼啧了一声“别晃。头晕。”
单飞白就不动了,虚虚坐在他的小腿上,隔着冰冷的皮肤,滚烫地亲吻了他的脊骨。
宁灼没能察觉到这个吻,只是打了个激灵,没试着挣脱。
他没推开单飞白,一是因为力气没有恢复,二是以为单飞白药力未散,在犯头晕。
这场意外,以仅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秘密形式结束了。
胡天胡地地闹了大半夜,本部武感到口渴,走出门来。
卧室的床上是满身血痕、已然濒死的小鸭子。
宁灼和单飞白坐在外间,衣衫齐整,听到门响,整齐划一地扭过头来看他,像是一直在等候他。
本部武腰身酸痛,指挥道“给我倒杯水。”
宁灼没动,单飞白也没动。
话说出口,本部武再次意识到,他并没给他这笔服务费。
他难免啼笑皆非。
姓宁的谱还摆得不小。
可因为他长得好看,本部武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宽恕他。
他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