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得惜命。
领了任务,郁述剑立即执行。
前往禁闭室的路上,他和正抱着个空罐子溜达到附近的傅老大迎面相遇。
看到有人,傅老大顶着他那张和善的上班族脸,笑眯眯地凑了上去“正好,家里没红枣了,泡水没滋没味的,能麻烦你”
郁述剑径直道“不好意思,老大,宁哥叫我去带人。”
说话间,他停也没停,风一样掠过傅老大。
开口前他还在傅老大面前,尾音结束时他已经走出了十米开外。
他很快没了踪影。
傅老大站在原地“嘿。”
宁灼不知道外面这段小插曲。
他专心盯着监控。
郁述剑进了禁闭室、原封不动传达了自己的话后,监控里的两个男人果然情绪激动,大闹起来。
凤凰却飞快地一垂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没作抵抗,被郁述剑带到了不远处的另一间禁闭室。
宁灼准备去和凤凰聊聊,却见闵旻带着一脸倦意推门而入。
他难免讶异“这么快”
“你没给我时限,那我的理解就是越快越好咯。”
闵旻除下手术帽,随手摸了摸后颈位置“再说,我换过多少条脊梁骨了,这算什么。”
她将发圈解下,咬在嘴里,将黑色长发拢得更高了些,含混道“按你说的,最好的液金,最好的技术”
她一手拢着头发,一手插进口袋掏了掏,抬手丢给了他一个东西“最好的控制器。”
宁灼沉着脸将那小小的控制器在手中颠倒把玩了一番。
如果他想,他随手一按这个小东西,就让单飞白当场瘫痪。
宁灼反问“我说过要这个了吗找个东西把他那张嘴给我堵上都更有用。”
“有备无患。”闵旻瞄了一眼他的左手,“你总不再想被他咬一口吧。”
宁灼没再说什么,把控制器随手揣好“他什么时候能醒”
闵旻耸肩“说不好,我管得了我自己,管不了他自己的意志力。”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现在最好别醒。”
技术进步到如今,社会节奏早就快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只有最有钱的人那一批人在生病后才配得上休养,奢侈地享受慢节奏的康复时光。
像普通人,如果在工作中被碾断了腿,更换完廉价义肢后,就会被强制唤醒,领了止痛药离开。
这为的是不占床位,节省时间。
至于幻肢痛什么的,自己回家慢慢消化就是了。
可脊椎毕竟和其他骨头不同,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
他会疼痛难忍,会一次次昏厥再醒过来。
闵旻见过很多人高马大的硬汉因为脊椎受伤疼得哭爹喊娘,为了镇痛无所不用其极。
有不少黑市老板会趁机为他们电子鸦片服务。
最后彻底沉迷的不在少数。
以闵旻那稀薄的医者心而言,单飞白现在还是晕着比较好。
然而,事往往不遂人愿。
与此一墙之隔的地方,单飞白慢慢睁开了眼睛。
耳畔传来新闻播报声“目前关于拉斯金在行刑过程中,突然变脸为已经被处决的变态强奸杀人犯巴泽尔的事情,白盾声称还在调查中。让我们再次回顾一下这充满戏剧性和冲击力的现场”
单飞白眨了眨眼睛。
他的左眼变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