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上,疯狂恶毒的诅咒和毫无下限的赞美分庭抗礼。
宁灼停下了没有对象的碎碎念,仰头看向大屏幕。
处刑室里,“毁容杀手”拉斯金德文穿着束身衣,不紧不慢地吃糖。
这是他提出的“死刑愿望”
他希望在“死”前得到一块草莓味的泡泡糖。
甜蜜柔软的糖块被他嚼得嗒嗒作响,又吹出粉色的透明泡泡。
啪嗒。
啪嗒。
拉斯金德文,或者说“枯叶龟”巴泽尔,或者说警督查理曼先生的亲生儿子,金查理曼,因为已经接受过一次“死刑”,对接下来的流程相当清楚。
一针巴比妥,一针氯化钾,会轮番通过机器注射进他体内。
用来镇静安眠的巴比妥是真的。
至于致死的氯化钾,早被换成了葡萄糖。
他只需要安安心心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能重新拥有温柔的老妈,精致的菜肴,软和的床铺了。
监狱的那些制式流食可真够恶心的。
他虽然托老爸的福,有自己的小灶,可光看着那些犯人吃猪一样的流食就觉得没胃口。
他想,下次得换张更英俊的脸。
上次做换脸手术,把“巴泽尔”的脸换成“拉斯金”时,他就已经看中了一个不错的脸模。
一张标准的人畜无害的欧风甜心脸,看上去美丽又愚蠢,更讨人喜欢,更好骗那些女孩子放松警惕。
吐掉泡泡糖,拉斯金躺上了行刑台、
心理医生开始和他交谈,确定他的情绪相当平和后,对外面打了个手势。
行刑官在按下按钮前,故意磨蹭了几秒。
果然,他被大步从后赶来的查理曼先生推到了一边。
查理曼先生狠狠按下了注射按钮,字正腔圆地对着眼前的“雁阵”隐形摄像头宣布“这是为了我的孩子莫尔钱宁。”
衔接完美,铺垫到位,名字也念对了。
一切都是刚刚好。
淡色的液体缓缓推入拉斯金静脉内。
之前拉斯金已经经历一次,这回连体验死刑的新鲜感都没有了。
他的手腕被束缚带捆住,只剩食指勉强还能移动,就无聊地敲着钢制的行刑台,计算着药效“应该”发作的时间。
很快,拉斯金的表情就变了。
原因是他的脖子肌肉突然僵硬起来,这让他很不舒服。
拉斯金想要扭一下脖子,可束缚衣大大制约了他的行动力。
几秒钟后,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细碎的白色泡沫从拉斯金的嘴角冒出,让他看起来像是条垂死的鱼。
“疼疼”
他雪白的牙齿紧咬,溢出痛楚万分的呻吟,头部抽搐不停,脖子本能地向后仰去,可他被绑得太紧,颈骨和执刑台较上了劲,别出了咯咯的细响。
有医生察觉到不对,闯入执行室,结结巴巴地问他现在的感受。
拉斯金只要多说一个字,脸部的抽搐和畸形就更加重一分“我肚子疼啊,妈啊”
他感觉到了什么。
而这种预感让他害怕得涕泪横流。
他的身躯被锁在束缚衣里,浑身肌肉抽搐得像是在跳舞,身体砰砰地撞在钢制的行刑台上,声音沉闷,惨烈得像是在向什么人磕头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