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近, 会招唯一烦。他怎么能让自己处于那个不妥的境地呢。
走得太远,又有点儿放不下心。虽然魏璋性情冷淡,可他好歹是个男人, 还是个相貌相当出色的男人。
当然,他不认为魏璋有那个心思。魏璋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少年时在做月事带房间管理者之前, 又曾干过半年的“葬花匠”。
“葬花匠”,负责处理望春楼死去女支子的小厮。
在这半年间,魏璋清楚地意识到“情”是人所有防线中最不堪一击的一环, 于是早在他认情识爱之前,便先决定扔掉这没什么用的玩意儿。
两人同住时,魏璋曾因殷长衍过于重情而训他,骂的还很难听。
同样的,他也不觉得唯一会移情别恋。唯一说过只爱他一人。会变心的人又怎么会是他娘子王唯一。
隔着花窗看, 只是好奇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认识。没有吃醋, 真的一点儿都没醋。他可以保证。
魏璋怎么坐下了
坐姿雅致, 显得人越发端庄。
刚才他走的时候为什不顺手把椅子拉走。
魏璋向来浅眠, 按理说对声音很极度敏锐。他什么时候受了伤,得唯一靠那么近才听得清。
能轻易被人所伤魏璋,你最近修炼懈怠了。
活该。
等等, 魏璋手里那东西他要引唯一入梦
王唯一周身萦绕紫气,轻轻地阖上眸子。
殷长衍走上前。
魏璋回头, 食指比在唇间,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呦, 终于肯出来了”
“你让她入梦, 这样很危险。”
“说得好像是我蓄意引诱她一样。殷长衍, 是她想,我才做的。”魏璋说,“而且,谁叫我有求于她。我也没办法。”
殷长衍垂下眸子,“别拿你的把戏弄到她身上。再有下次,我会出手。”
“豁,难得见你有别的情绪。看来今日我所行不虚。”魏璋从刚才起就闻到一股石头烧干的味道,“殷长衍,你家的锅子一直在干烧,没问题吗”
殷长衍一愣。
锅刚烤完红花馅饼,忘熄火了。
这口锅是他从以前居住的家里带来的,禁不起任何闪失。
起身离开。
等殷长衍背影淡出视野,魏璋脸上再没半分调侃之色。
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素布灯笼,语中透着一阵无奈,“王唯一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殷长衍,你依旧活在过去。明明是高高在上的近神人,却被一个情字缠得半疯半妄、不得解脱。殷长衍,你是修炼之人,应当知晓,情念缠身,等同于废功判死呐。”
王唯一睫毛微动,面上有悲痛之色。
哦,她要醒了。
正好,他忙完了,该轮到她做事儿了。
王唯一猛地睁眼,手撑着躺椅坐起来。没安静三秒,提着裙角匆忙起身,“魏璋,你先坐,自己喝茶吃点心。我想见殷长衍,我要去找他。”
魏璋:“”
行吧,他时间多,也不是不能耗。
突然,指节顿了一下。指腹停留在美人仁慈心善那一面。
一些早已扔掉的记忆重新鲜活起来。
魏璋抬头,看着王唯一离去的方向。
怎么是她。
竟然是她。
王唯一的直觉一向很准。没有原因,她就是知道殷长衍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