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卫清宁有点儿意外,“我相貌端庄周正,医术过人, 德高望重深得众人敬仰, 哪里配不得你。”
“我喜欢殷长衍。”王唯一说,“你再好, 不是我眼里看到的人。”
“不再考虑考虑我”
王唯一摇了摇头。
“唉, 拒绝得好干脆。没礼貌, 我被伤到了。”
王唯一:“”
装什么装。他不是吃醋, 也无关情爱, 就是单纯不喜欢被人比下去。
多大的人了, 比来比去有什么意思。
“那你希望我一边和殷长衍甜甜蜜蜜, 一边玩弄你”王唯一顺着他的话说。
卫清宁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皱起眉头,“我考虑考虑。”
王唯一愣了一下, 没说话。
“唯一, 倒一杯茶。要浓一些的。”
“很苦的。”她不喝浓茶, 涩,划嗓子。
卫清宁也不喜欢,任何过于浓的东西都会压制舌尖的敏锐度, 但没办法了,“喉咙腻得慌。”
明明从不碰红枣桂圆茶,怎么就给咽下去了。
卫清宁茶具很多,王唯一挑了一套看起来容易洗的,放了双倍茶叶。
煮好茶, 端给他, “卫师兄。”
卫清宁坐在案前翻阅医术。他是一个安静到无聊的人, 这么久了,除了起身查看弟子情况,就是翻阅医书。
“嗯谢谢。”抬手接茶。
宽大的衣袖下滑,手腕部分有一道浅浅的分界线。不同于手掌的细嫩,胳膊上疤痕遍布,有些皱皮往外凸出成畸形肉瘤,有些内凹成被啃坏的朽木。
人怎么会长出这样的躯体。
卫清宁拉好衣袖,有一些疏离,“陈年旧伤,吓到你了吧。”
那倒没有,殷长衍身上伤也不少。但确实没他的刺目,“找一些药材内服外敷,能淡疤痕,减少色差。”
卫清宁没说话,定定地瞧着他。
她搜刮着脑内为数不多的土方偏方,一个一个地说。她有一瞬间的惊讶,过后就是想办法,并无半分嫌恶之色。
静静地等她说完,卫清宁笑了一下,喝一口浓茶,“我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上这些。而且,你的方子大多无用。”
王唯一:“”
是哦,他是医堂最出色的医修,她班门弄斧了。“那你说什么有用”
“三里外的是非谷长了一种花,外圈雪白内芯金黄,颜色极似煮熟的鸡蛋,当地人叫它鸡蛋花。鸡蛋花的汁水涂抹伤口,颇有功效。”
“怎么没见你用”
“我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上这些。”
中午。
殷长衍过来。
提了一串新鲜的五花肉。
恶狗闻到味儿一路追在身后,甩都甩不掉。
“你怎么来这儿了十八层岩磨好了吗”王唯一说。
“嗯。”殷长衍指间捏了三根巴掌长的极细织命针,品相称得上顶级。
王唯一虽然是外行,但也知道这东西不简单,“哇,真厉害。”
“唯一,今天吃烤肉。”
卫清宁搁下医术,抬头看了一眼,“我又不是供不起饭,哪里需要你从月桂园跑过来。”
“我娘子,总不好一直麻烦别人。”
“一些有身孕的人闻到肉味儿会吐,而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