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铺子里面鞋、袜、手套都一应俱全。
店员一见王唯一这身衣裳就眼前一亮, 然后被绸缎绿鞋子给创到了。
抬袖掩笑,“姑娘,女式鞋子在二楼, 姑娘跟我来。”
王唯一十分心动, 然后拒绝,“有男式的吗尺寸差不多有我一个半巴掌大。”
给夫君买吗“有的,姑娘看这里。”
“好像都长得差不多。”
“是的,男人的东西一般都不挑款式,尤其是鞋子这种踩在脚底下的。”店员说, “这一双轻便, 隔壁的底子厚、结实,那一双鞋面贴脚”
王唯一眼睛一亮, 毫不迟疑道,“我要底子厚的。”
“好的, 这就给您包起来。”店员说, “姑娘要不要去二楼看一看姑娘的衣裳这么好看,可以换一双更搭的鞋子。”
王唯一摇了摇头, 弯起眉眼笑, “已经有了。今天申时, 就能穿上脚。到时候我过来给你看。”
店员:
并不想看, 只想你再多买一双鞋子。
成衣铺子窗户临街,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家面摊生意很好, 长桌子上坐满了人。
饿了,去吃一碗面。
“老板, 来一碗面。”王唯一交钱。
身后, 一个中年男子牵着女儿匆匆离开。女儿差不多两三岁, 鞋子都掉了一只。
等等, 谁家父亲对女儿这么不精细
定睛一瞧。
女儿左手被抻得很直,脚尖绷紧,才能勉强点到地面上。
说什么“牵”,根本就是“提”。
女儿似有所觉,微微侧过脸,是萍儿。
萍儿看见王唯一,眼睛里有一点亮光,唇角上扬,“酸、酸”。
她记得这个姐姐,给过她好吃的酸酸。
再看中年男子,手背青筋纠结,小臂上有旧疤,衣领上缝着一个小小的“杨”字。
王唯一还有什么不明白,杨家报复彩绘牡丹,找到雪娘萍儿母女头上。
追上去。
一把夺过萍儿抱在怀里。
中年男子眉头紧皱,上手夺人,“哪里来的女人”
王唯一抢在中年男子之前大声嚷嚷,“你个人贩子,抢我女儿做什么大家来看,我在成衣铺子给夫君买鞋,交钱的功夫女儿就不见了,追出来一看,竟让这恶人给牵走了。”
“你是不是见她雪玉可爱,想卖了呸,做你的春秋大梦。”
见王唯一左肘夹着新买的靴子、紧张神色不似作假,围观众人信了七成。
成衣铺子店员出来给王唯一送找的铜钱,众人彻底相信。把中年男子为了个水泄不通,骂的狗血喷头。
萍儿瞧着王唯一说,“酸酸。”
酸酸是指酸杏干吧
王唯一揉了揉她的头,拿出荷包里的酸杏干喂到萍儿嘴里,“萍儿真聪明,奖励你一个酸酸。姐姐带你去找舅舅,好不好”
抱着萍儿一路小跑,不敢回头。
暨南杨氏的人一定还会追回来。
长桌子倒数第二个人咽下最后一口面,搁下筷子,“老板,结账。”
“好嘞。”老板收钱,愣了一下。
你能清晰地感知到客人在微笑、拧眉,了解他每一个精细动作,却没办法看清他的脸。客人应该是用了什么隐藏术法。
有一说一,用这种术法的人都是在避开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