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正抽离殷长衍,突然腰后多了一只臂
弯给她按了回去。然后一轻,视线跟着升高。
王唯一下意识抱住殷长衍的头。
殷长衍“我抱你回去。”
往日三两步就能走完的楼梯,变得好长好长。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磨到房间,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呜呜呜呜从来没有这么想念她的床,连滚带爬扑上去。
殷长衍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你现在放松似乎有点儿早。”
这个姿势看不到她的脸,他不喜欢。算了,特殊时期,就勉为其难用一用。
她为什么那么惊讶话本上就有。怎么,看过的东西也会忘吗
殷长衍一向过目不忘,理解不了她。
房间有木头“吱呀”声,顶梁柱也有。二者交汇,折磨了王唯一耳朵一宿。
天色将亮时方歇。
睡觉睡觉,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
殷长衍去刀剑庐买了一块铁皮,围在顶梁柱上。修理过程中,他耳朵尖全程泛红。这个声音听久了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两宗比试赚的灵石买了不少好料子。一部分放到竹筐上,跟彩线剪刀搁置一起。衣服样子已经裁好,缝了大半,还差一些就弄完了。
王唯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屋子里桌前坐了一个人影,黑乎乎,怪吓人的。
定睛一瞧,是殷长衍。
王唯一一颗心揣回肚子里,“你做什么呢一声都不吭。”
殷长衍捏着绣花针穿针引线,见她醒了,放下布料,“不睡了锅子里煮了红豆薏米粥,我拿给你。”
“你做针线活儿怎么不点灯”
“你在睡觉。”
谁能拒绝这突如其来的体贴呢,她大度地不计较他折磨她的事儿。
王唯一穿上鞋子,在抽屉里抓出火折子点燃烛台,放到桌子上。不够亮,要不要多点几盏天这么黑他能看见针吗
殷长衍端了红豆薏米粥进来,有些不适应光线,眼睛眯了眯,“喝粥。”
坐下来继续缝。
王唯一拿勺子搅了一下,粥熬得稠软细烂,是温的。他不知道她什么醒,得一直盯着粥,才能随时端过来都是温热的。
“缝什么呢”
“衣服。”殷长衍抬头,抿唇笑了一下,烛火折射出的细碎光芒在他眼里跳动,“照你体量裁的,很快能好。”
哇好感动,“明天再缝,你有几只眼睛够熬的。”
“不碍事,我夜间视物能力很好。”殷长衍低头。
王唯一看见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今天非得把他劝住不可,“瞎子在瞎眼之前也是你这样盲目自信。你知不知道瞎子哪里最可怜”
“眼睛”
“错了,是手。瞎子看不见,什么都得上手摸,一双手简直是伤口图鉴。”
殷长衍继续缝。
王唯一“我皮肤这么嫩,你手要是粗一点儿,就别再碰我。”
殷长衍缝衣动作顿了一下。补了几针,低头,咬断彩线。展开衣服,“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新衣服用料不俗,在烛光这种微弱的火下都泛着一层流光。触手凉爽,非常柔软,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要试”
绝了,藕粉色衣服样式独特,特别贴身。肚子部分预留了半个巴掌的布料,能随着孩子长大作出调整。最妙的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