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绘牡丹没跟女子这么近距离过,步伐一顿,后退两步。
王唯一刚洗过澡,香香的,无论如何都跟难闻挂不上钩。彩绘牡丹这举动属实是有些侮辱人。
呵,她得侮辱回去。
上前五步,凑到彩绘牡丹颈项处狠狠地嗅了一下,甜甜的糖牡丹味道窜入鼻息。抬袖扇了扇鼻间,“得意什么,你也没比我好闻多少。”
她违心了,他甜甜的,跟过年吃的糖果一样。
彩绘牡丹耳根泛红,“放肆”
李卿之“王唯一,庄重。”
殷长衍愣住了。他清楚她在膈应彩绘牡丹,但他似乎也被膈应到了。心头堵了一下,不舒服。
彩绘牡丹拿出装封灵铜针的锦盒,解决事情后尽快离开,一刻都不想多待,“李卿之,开始吧。”
李卿之说“殷长衍,跪下。百柿林惩罚之期已至,刑罚终了,今日我二人为你取出封灵铜针。”
彩绘牡丹打开锦盒,李卿之双手结印。殷长衍脚上的封灵铜针与金色印法共鸣,然后一寸寸离开脚掌。
突然,赵宣匆忙闯进来,拧着眉头,“李师兄,出事儿了。”
暨南杨氏找上门来,带了一批金丹高手。一群人御剑停在空中,将松柏林的天遮了个严严实实。
杨玄霜坐在软轿上,眼底带着愤恨。
剑堂众弟子皆抬头望天。
这架势别说王唯一了,李卿之都不曾见过。
李卿之抬头,衣袂翻飞,“暨南杨氏,不经通报便登堂入室进我剑堂松柏林,是不是有些失礼。”
“剑堂弟子殷长衍进观音庙逞凶斗狠,连伤十一名僧侣,就有礼吗”杨玄霜拍了拍手,十一名僧侣被搁在木板上抬了上来,“交出殷长衍,否则我今日不会善罢甘休。”
围观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僧侣被线缝死眼皮子,双手缝在嘴巴上,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细细密密的血珠子顺着脸往下蜿蜒,流下一道道可怖血痕。
一些胆小的女修侧过头,多看一眼都是噩梦。
殷长衍手段委实恶毒,剑堂弟子议论纷纷。
湘儿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怎么不说这些僧侣各个佛口蛇心,害人性命。诸位仙人,我是望春楼的丫鬟湘儿,今早我赔我家姑娘去五柳坡观音庙上香,撞破了这群恶僧布抽灵阵害孕妇的丑事,他们就封死观音殿殿门,要将我们杀人灭口。幸好殷长衍及时赶到,从恶人刀下救了我一命。”
湘儿脱下外衣,背对着众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上横在背部。指着朱洋道,“是他砍我,我永远记得他高举长刀的狰狞模样,”
一口气儿说话太多,脑袋发昏,身子有些站不稳,大姐忙扶住湘儿、将她揽在怀里。
大姐红着眼眶道,“这群恶人被抓住,一直骂骂咧咧诅咒孕妇未出世婴孩注定痴傻、活该去死。他们瞧我腹中孩子的眼神,就像再瞅一堆多余的肉块。哪一个母亲能忍得了这话。我只恨我是个弱女子,否则定会用这双手一只只抠出他们的眼睛,敲烂他们每一颗牙齿。”
大姐声音不大,却字字凄厉诛心,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众人心上最软的地方捏了一下。
殷长衍愣了一下,她们怎么来了。
王唯一跟他咬耳朵,“我叫来的。”
想向李师兄求情来着,没想到直接成了怼杨玄霜的如山铁证。
李卿之看向杨玄霜,“杨九公子,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杨玄霜眼睛都不眨一下,“是假如何,是真又如何,一堆下等人菜鸡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