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收好册子,提着鸡肉回家,“我拒绝。”
“担心会输你
可是我唯一看中的弟子,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殷长衍脚步不停,“我拒绝。”
“胜出者有一百颗灵石。”
殷长衍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唇角扬起浅笑,“李师兄,我参加。”
回到家。
“殷长衍,你怎么才回来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自从显怀以后,王唯一胃口大开,不管吃进去多少,两个时辰必饿。
“有一些事情。今天吃馄饨,我去包。”
殷长衍买了一整只鸡。半只剃掉骨头、调肉馅儿做馄饨,另外半只裹着鸡蛋面粉一炸,再撒点儿花椒辣椒盐。
他的饭量赶不上王唯一,喝点儿馄饨汤就行。
“明天买一些糯米,包粽子。放到冰水里镇着。饿得时候拿出来煮一下就可以。”
这语气不对,王唯一咽下一大块炸鸡,总算舍得从饭里抬头,“你要出远门”
“剑堂战堂有一个对战,我会参加。”
王唯一面露同情,殷长衍被抓壮丁了。剑堂弟子狂,战堂弟子狠,每年的对战都是各种血型乱飚、胳膊腿儿满天飞。只要不死人,随便你玩儿。
王唯一小时候不懂事,被拉去凑人头。直接吓成童年阴影。
长大后又去了一次。嗯,变成了成年阴影。
但是作为观众就很不一样,每一帧都是视觉享受。
“能不能把我带去”王唯一想试一试把这个阴影给弄没,“你第一次跟战堂弟子交手,是大事。大事没有家人参与,这像话么。”
殷长衍一直是孤家寡人,突然反应过来他有家人。
“好。”
十天后。
战堂。
浮翠流丹。
枫树一望无际,战堂、剑堂弟子乌央乌央地站了一片。到处都是人头,各色巴掌高的头冠挤到一起,珠光宝气简直要晃瞎人的眼睛。
王唯一啊,是金钱的味道。
殷长衍什么唯一意属的人,剑堂弟子这不是全到齐了么。
“这里就是什么翠丹战堂的地盘。”殷长衍抿了抿唇。叫枫树林不好么,名字真拗口。
王唯一憋笑,“人家那叫浮翠流丹,就是指青绿、朱红颜色浮动。无论听多少次都会觉得很美。战堂堂主才华横溢,偏偏儒雅,世间少有。”
殷长衍“我没念过书真是对不住。”
殷长衍“你小心一些,别被人撞到。李师兄在这里,要不你与他一道。唯一,你在听我讲话吗”
两堂弟子同在浮翠流丹,到处人挤人。但以殷长衍为中心,方圆十米之内竟空无一人。
弟子瞥向这边,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一番殷长衍,然后转回去与其它人交谈。脸上表情似是看到什么脏东西。
“他就是殷长衍。”
“毁了红花神窟,破坏五神镇恶祭台,叫表里灯给缠上。”
“听说之前在望春楼干脏活儿。”
“望春楼那不就是女支院。哈哈哈哈他卖过身吗”战堂弟子蒋非凡打量一番殷长衍,一眼惊艳,“有一说一,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比卖身更脏,他为女支洗月事带。”
“你说说这表里灯,怎么不缠别人,光缠他。肯定是臭味儿相投,脏一块儿了。”
好奇、嫌弃、啧叹、厌恶无数目光压过来,王唯一听得火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