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找了根麻绳,一头绕在通天帽帽角,另一端绑在腰上。提一桶水,桶边挂抹布。从帽角位置开始擦。
赵宣蹲在松柏林烧炉子,煮了一壶新茶向李卿之赔罪。
抬头偶然看到红花神窟上吊了个人。
眼花了吧,那里怎么会有人。
揉了揉眼睛,盯
“小师叔,那是不是殷长衍”
李卿之伏案拿朱红毛笔勾画律典,抬起头,看清后愣怔一瞬。
堂主显然随意扯了几句打发人,那么多弟子,只他当真了。
同一时刻,红花君子们找到陈枫耳语几句。
陈枫神情古怪,“他去擦洗红花神窟了殷长衍有那么蠢去看看。”
殷长衍放松绳子,身子下滑到眼睛部分。红花神左眼窟窿什么都没有,省了力气。
“殷长衍。”
有人叫他。
抬头一看,视线直直地撞上以陈枫为首的红花君子们。
他们单脚踩在红花神通天帽上,肘部靠着膝盖,眸中泛着恶意的光。
“哈哈哈哈,我还当谁在这里挂了一条风干腊肉。原来是殷长衍。”
“呦,擦洗呢擦眼睛小心一点儿。之前就有人不幸被红花神的眼泪灼伤,痛不欲生呐。”陈枫眸中泛着恶意的光,“李卿之怎么不在,你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陈枫使了个眼色,红花君子们每个人抱来一桶红漆。抬高红漆桶底部,漆料冲着殷长衍泼了下来。
这一泼,擦洗红花神像就得从头开始。会耽误包饺子。
那可不行。
殷长衍抓着麻绳迅速上爬,在红花神像上飞檐走壁快出残影。单手虚握,漆黑剑柄在掌间现了形,“绛辰”
绛辰线刃圈住红漆桶,怎么下来的就怎么给送回去,尽数扣到那些弟子脑门上。
殷长衍视线快速扫过红花神像,还好还好,一滴红漆都没有溅上。
陈枫一众红花弟子是懵的。他们练剑多年,可方才勉强只能捕捉到绛辰的残影。殷长衍才入宗多久,竟已经修炼到这种程度了么。
这比泼红漆还要令人不爽。
陈枫抹了一把脸,冷笑一声,“找死啊你。”
抽出腰间长剑去砍麻绳。
陈枫动手,其它红花君子们怎么可以站着干瞪眼呢。当然是帮忙。
殷长衍腕间翻转指使绛辰线刃圈住通天帽上红花君子们的脚,展臂,用劲儿一拽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堆红花君子们尽数掉了下来。
陈枫咬牙切齿,殷长衍,我栽下去,你也别想好过
长剑砍断麻绳。
殷长衍“ ”
跳过厉鉴扇舞的红花君子们下饺子一样尽数落了下来。
殷长衍将灵气注入绛辰,绛辰变成硬剑,插进红花神像中减缓落势。
掉在地上后仅仅是手臂擦伤。
红花君子们运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期期艾艾地滚落在地,哀嚎声此起彼伏。有些扭手,有些崴脚,有些断肋骨损伤惨重。
“这什么地方”
“红花神窟地底吧。”
“外面那么热,这里阴恻恻,我有点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