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上的绵软触感给刚
熄下去的火上浇了一把凉油。
殷长衍眸子晦涩不明,声音哑了几分,“王唯一,我会写了。”
她充耳不闻,写了一遍又一遍,“呵呵,我写的是个颠倒错字,你会个鬼。你今晚注定得给我刺一宿,别挣扎了。”
王唯一拧了几下调整姿势,殷长衍小臂猛地收拢。
她背部重重地撞在他胸膛上,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他在说话,热气哈在耳朵上。像是蒸馒头,打开锅的一瞬间,热气全扑到脸上,又迅速回归冷凝。
“我本来没打算碰你”殷长衍视线下移,停在她小腹上,“你,自己小心一些。”
未出世的孩子
殷长衍压着她的腰放在地上,两个人陷进红花里。厚实柔软的红色花瓣像极了新婚的床铺。
“花一压就会烂。”王唯一侧头,忧心忡忡地看着花瓣。
“嗯,所以你别乱动。”他嘶哑着声音说。
殷长衍意外发现,她在情动之时,双眸迷离,似是一颗星星碎成无数片。
人不能乱说话,尤其这话很可能会反弹到自己身上。她让他刺了一宿直到天明,全程一点儿都没挣扎,甚至还极为配合,就怕红花被压烂。
第二天清晨一瞅,委屈得直落泪。
红花烂透了,泡得泥泞湿哒哒,一朵能用的都没有
王唯一抱着一堆红花唉声叹气。
殷长衍去吴锁那里查了明炎宗失踪弟子姓名和籍贯。
时间太久了,很多弟子信息已经无法查证。就算找到家乡,家人搬得搬、死得死,记得他们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殷长衍能送回的就送,送不了的,便找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把他们的骨灰抱到临江。
“这片江无海不汇、无河不入,它会带着你们一路前行。此去路程遥远,前途未卜。也许你此生再也看不见故人,也许有一瞬间,你能和家人擦肩而过。若诸位愿意,就启程吧。”
江潮拍案,打了一个很大的浪。卷走了所有骨灰。
殷长衍去剑堂,问了一圈哪里能领到红花节的红花。
“临江尽头有一片花圃,各式各样的花都在那里。”李卿之眯眼笑道。
同样是一身青色“明炎一纵破天关”衣裳,殷长衍是雪下青松、清冽恬淡,李卿之是疏风朗月、林间清泉,这是泉水是浑浊的。
迥异的风格,同样的少年天才、天赋极高。
殷长衍不喜欢和李卿之打交道。瞥开眸子,抬步走向吴锁,“哪里能找到红花节用的红花”
吴锁觑了一眼李卿之,这俩人怎么回事儿有私仇哦。“临江尽头的花圃里,你递上剑堂名帖就能拿。”
“多谢。”
殷长衍在花圃里摘了很多红花,高高地堆了一马车。
马车主人瞧了眼往下坠的车板,皱着眉头道,“份量超了,得加钱。”
幸好他攒了一笔钱,“行。”
殷长衍赶马车回家。
车板边缘突然重了一些,“这位同门,我能搭个便车吗”
李卿之立在马车边缘,手中拿着律典,腰部微弯、含笑看着殷长衍。
不等他回答,便径自坐了下来。翻开律典,手持朱笔在上头批注勾画。
“你别压到我的花。”殷长衍说。
李卿之往前挪了挪,“是是是,我离它远一些。绛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