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她根本就不知道原身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往哪回门回哪儿的门万一被原身家人认出来了怎么办扭送到附近宗门去处理吗
王唯一单手撑着下巴,“等你呀。三朝回门是父母想看看女儿在女婿那里的处境,是不是鱼水交融举案齐眉。女婿不陪女儿回门是莫大的侮辱,是夫家对女子的嫌弃。”
“我知道了。”殷长衍说,“明天回门可以吗
王唯一脆生生道,“你是夫君,你说了算。”
除了下午进厨房做了一顿饭,殷长衍屁股没有离开过板凳。低头一声不吭,在院子里搓洗月事带。布料的摩擦声整整响了一宿,次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方停歇下来。
王唯一有夫君和没夫君没什么差别,甚至什么时候见到殷长衍她才会感到意外。除了刚传穿过来时的洞房花烛夜,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掌都能数过来。
因此早上推开门往茅房跑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还在”
殷长衍眼底有若隐若现的青乌,“今日回门。”
加班加点洗完了月事带,能空出一天陪她同行。
“哦,好好。”怎么把这事儿给抛到脑后了。送重礼吧。到时候见机行事,希望不要被看出来。
殷长衍回房间,找了换洗衣物随手放到院子旁的井盖上。
解开腰带,褪去一身沾满腥味儿的的粗布麻衣。他常年干活,衣服下的皮肤泛着一层冷白。
殷长衍精瘦且结实。抓着瓢舀水时,小臂的肌肉轻微收紧,线条十分流畅。洗一头长发,双肩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缓慢滑动,锁骨平直,凹进去的痕迹十分诱人。
水珠在他身体上暧昧地打转,折射出彩色的光晕。然后渐渐没入腰带中,打湿了那一片灰布麻衣。
下腹鼓囊囊的一坨。
王唯一脑子里蓦地闪过他伏在她头顶冲刺的场景,脸颊羞红,刚瞥开视线又突然反应过来她成亲了,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难怪古人说秀色可餐,殷长衍之美貌确实能抵她一顿早饭。
双手拍打脸蛋,深呼吸几次才渐渐恢复清明。
王唯一出去置办回门的东西,还得打听一下回门应该要什么。那天确实买了不少东西,但都是给自己买的,根本就没往回门那方面想。
手搁上门板,脑子里思索着列清单,背后传来殷长衍的声音。
“钱在床脚的罐子里。”
他没有明说,但王唯一就是知道他指的是从赵鹏那里讹来的银子。
殷长衍只拿一钱银子,他干的活只值这个价。
“好。”王唯一拿地落落大方,这笔钱有她的一份在。而且她现在急需用钱。
中午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王唯一拖着大包小包推门而入。
各种果干蜜饯成袋地买,瓜子核桃花生也封了好几包。上好的布料、时兴的头饰、应季的瓜果堆了满满一地。
到时候光分发这些东西都要耗去大半天,跟父母吃饭时,多垂眸羞涩微笑少说话,张口夫君闭口殷长衍,露马脚的机会大大减少。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殷长衍说,“就这些吗”
他换了一身雾青色衣服,白色衣领整齐地交叠在颈项上,整个人风神俊朗。垂眉敛目间,周身尽是孤松欺霜的凉意,宛如一个不沾染尘世的世家公子。
挽起衣袖,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