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你不要把
自己关在房间里,爸爸妈妈会担心你。”
他喊了很久,房间里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猛地将门撞开。
卧室里没人。
薛父把浴室的门撞开,冲进浴室。
薛琪躺在浴缸里,眼睛闭着,浴缸里的水,是鲜红的,血的颜色。
跟在薛父身后的薛母,看着眼前这一幕,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薛父冲过去,口中喊着薛琪的名字,手去试薛琪的鼻息。
片刻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薛母连滚带爬的爬过去“琪琪
你怎么了,琪琪
你别吓妈妈啊”
“琪琪琪琪走了”薛父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眼睛紧闭的薛琪,神情迷茫,“琪琪走了她走了”
他的小女儿死了。
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就这么突然的死了
昨天,他的小女儿还拉着他的手撒娇,说等她得病好了之后,要和他们一起去旅游,要去很多以前他们没去过的地方。
只是一天而已,她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躺在浴缸里,与他天人永隔。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撕裂了,疼得无法收拾。
大脑中明明一片空白,眼泪却滚滚的落下。
“为什么会这样”薛母嚎啕大哭,“为什么会这样
琪琪
你怎么能这样
你这是剜妈妈的心啊”
她的手撑在地上,无意间抓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张卡片。
她下意识抓起卡片,拿到眼前。
卡片上只写了两行字我恨
你们
如果有下辈子,我宁可不做人,也不要再做你们的女儿
薛母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薛父叫来了救护车和助理。
他让助理帮忙处理薛琪的后事,他上了救护车,把薛母送进医院。
薛母受到的打击太大,中风了,口眼歪斜,半边身子不能动,话都说不清楚。
薛父既要操心薛琪的后事,又要关心半身不遂的薛母,心力交瘁,心脏病发作,也住进了医院。
薛家只剩下薛锴一个健康的人。
他只能请假,离开学校,照顾他的父母。
可他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向来都是别人照顾他,他哪会照顾别人呢
他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就腻了,请了护工照顾他的父母,他以上学为借口,重新回到了学校。
薛父和薛母虽然住在同一家医,但不是一个科室。
他们只能各自孤独的呆在自己的病房里,等待他们的儿子再想起他们时,过来看他们一眼。
薛母和薛父相继病倒之后,薛锴给周雨浓打过一次电话,希望周雨浓去医院照顾他们的父母。
周雨浓拒绝了薛锴,并且把拒绝的理由告诉了薛锴。
周雨浓问薛锴“你知道你的父母并没让你和薛琪作配型吗”
“我不知道”薛锴急声说,“我真的不知道
你弄错了吧
爸妈明明带我去医院了”
“只是给你做了一次查体而已,并没给你和薛琪做配型,”周雨浓淡淡的说,“我想,这也是薛琪自杀的理由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