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给你和商先生做一次专访就好了。”丰杏雪半开玩笑,”再顺便拍一组内页。”
“绝不可能。”应隐笑起来,替商邵谦虚“他不上相,你们杂志该滞销了。”
采访在摄影棚里,布的景十分雅致,纯黑色幕布前以白绿绣球和铃兰、竹叶为点缀,正契合主题。两张椅子在镜头前相对而坐,并没有那么正式,有一种闲聊的chi。
“我们前几日刚刚听到了雪融化是青参展威尼斯的好消息,能不能聊一聊,当时接这部电影的情况和初衷”
应隐便将与栗山对谈的那一次描述了。
“我是一个企图心很强的演员,有机会就要抓住。”她坦言不讳,“所以当栗山说这个角色很有挑战性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我要试一试。在雪青之前,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接洽过艺术片,我很想再次尝试一个完整度高、生命力强的角色。”
“拍摄过程中一定有很多故事。”主持人引导着,“听说你们整个剧组在新疆的雪谷里一待就是三个月。”
“对。”应隐微笑,眼前好像又看到了哈萨克人的木屋与蓬松的雪,“那里很冷,我又是个很怕冷的人,恨不得抱着油汀不松手。哈萨克人度过冬天的方式让我难忘,他们有一种馕,可以储存一两个月,硬得要用刀子慢慢地锯。”
“所以,小道消息称,商先生送了剧组一百多台油汀,是真的。”主持人拄着下巴,脸上浮现促狭笑意,“而且还是用直升机空运来的。”
“对。”应隐是第一次跟公众聊起他们的相处细节,虽然轻熟的声线很淡然,但心底已经羞涩发紧,“我的助理只准备了一台,所以他过来时,就多带了一些。”
商邵来接她收工。
杂志接了上层通知,派公关和丰杏雪匆匆到地下车库的电梯厅迎他。见了传闻中的港3缓缓趋近,一时眼睛不敢眨,等男人落车时,手心已出了汗。
“商先生,访谈还在进行,预计还要十五分钟。”丰杏雪汇报着,领他上楼。
如果说消息的流通也有时速,那么在一栋杂志大楼里,它无疑会与光速齐平。电梯升至一十一楼时,整个oda已全部都知道,跟他们集团老板在超级游艇上谈笑风生的太子爷来了。
一路经过几间部门办公区,透明玻璃墙毫无可言,商邵在目光中走了近百米。
所有人都注视着丰杏雪跟他说话。虽不知说了什么,但他会微微颔首,给予恰到好处的回应,虽略有遥远之感,但并无恃高凌下的傲慢或散漫。
到了摄影棚,丰杏雪为他轻巧地推开门。
棚内很大,摄影师、摄影助理、妆发助理、责编、明星编辑、助理,都静悄悄地站着。听到细微声响,几人都回过头来,见丰杏雪竖起一根食指贴唇,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应隐只看着主持人,只当是有工作人员出入,镜头前的目光敬业专业地未飘浮分毫。
主持人问“我记得你在上一次聊到婚姻的采访中说,对婚姻其实并没有向往和期待。而你现在三十,正是女演员的黄金年龄,你的大部分同行,在这个岁数走进婚姻殿堂的是很少的。是什么促使了你发生改变”
原本意兴阑珊,一心只为了接老婆下班的男人,此时此刻抬起眼眸。
“雪青内部试映后,我见到了章玮女士。她谈起雪青,有一句让我印象深刻,她说诚实的、用心的爱,并不是一件需要羞愧的事。婚姻与否、事业的选择,人生道路的更改,在我们漫长的一生中,都是来得及发生的事,只是当事件来临,如果我们能坚定地审视到自己的意志,寻找到直面自己、对自己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