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浓得危险。
领带被他单手轻易地抽走,无声落到地毯上。商邵停了吻,眸色深得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想我吗”他笔直地望进应隐眼底。
应隐一句话没说,但她苍白又潮红的脸,她覆着水色的眼,她急促又香热的气息,通通都诉说了答案。
他又吻她。
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衣纽扣,将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唇下,偏过脸去地吻。
应隐好怕有人找他谈事,却又根本没意志力从他揉弄的手下逃开。
“工作”
有没有工作,太子爷说了算。
“没有工作,他们已经下班了。”
“这么早”应隐很努力地找着漏洞,瞥见一旁的座钟,“还没五点半”
却又不自觉地将身体的往商邵的掌中送,与他贴着。
“今天有团建。”他编起话来十分从容。
“那也不好你说过的”应隐躲着他,试图帮他回忆“你说你不习惯在在办公室做、做这种事唔。”
办公室确实不是声色犬马的场合。这里枯燥、古板、无聊,连空气里漂浮的都仿佛是责任、季度、财年之类的词。要他在这里荒淫,他做不到。但是她提前回来,给他惊喜,落了地便风尘仆仆地送上来,叫他不忍心。
不忍心让她空着身体回去。
何况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上次试过了,味道很不坏。
甚至,让他回味。
商邵抬了下唇,轻描淡写地将话圆了回来“所以,要慢慢开始习惯就从今天开始。”
气氛真的危险了。应隐后知后觉,跳下桌子落荒而逃。
门外办公区,叮的一声,刚从营销部开完会回来的总裁金渊民,刚踏出了一步就警觉地停住。
“人呢”
金渊民抬腕看看表。五点二十三,还没到下班时间。
金总迷惑了,百思不得其解了,怀疑是被员工整蛊了。
他试探地走了几步,又蓦地拉出防备架势,等了半天,等到执行董事的门唰地被拉开。
女神。
他高贵的女神,尊贵的影后,不可亵渎的电影之花,从执行董事的办公室里,如此猝然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面色潮红,气息凌乱,嘴唇微肿。
金渊民“”
应隐“”
下一秒,她惊呼一声,蓦然被商邵拉回了怀里。
他没露面,单只露了一截手臂,青筋明显,充满力量感。
金总内心天崩地裂,一脸木然地转过身去,行尸走肉般同手同脚地走了。
操,他妈的一群白眼狼,没一个提醒他
应隐被打横抱起时还在说“有人有人看见了”
“我会找他谈谈。”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明明是很散漫的气场,却让人不自觉臣服。
“你都不知道是谁”
“有监控。”
“别开除他”应隐为陌生人未雨绸缪起来。
商邵推开休息室的门。昏芒中,传来他一声轻笑“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
他的休息室很宽敞,如星级酒店的卧房,套内设施一应俱全,供他平时午间或深夜休息。床铺柔软,是他睡惯了的定制参数,应隐被他轻柔地放上去,如陷云朵。
室内昏暗,一盏灯都没开,黑色的百叶帘拢得严严实实,只透出了很细的条纹光影,像芭蕉叶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