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资大佬派头很足,对她倒很和颜悦色,点点头应允了,跟宋时璋补充介绍“新来的法务,于小姐,这可是伦敦政经的博士高材生。”
“过奖了,”这位于小姐很经得住夸,且热情大方毫无扭捏姿态“是刘生慧眼识我。”
她的声音比她的脸更有辨识力,清脆铿锵,能去法庭上激辩的那股力量感,让应隐想到欧美那些经常上电视演讲的政客。
她想起来,上次见,是香氛活动后的下午茶酒店里,她正在跟她的未婚夫看宴会厅。
她认识她吗
宋时璋送他们一行去会议室,电梯间门只剩两人。
“你是”
“应小姐贵人多忘事,我们上次见面也是在电梯口,你说巧不巧”她说着,伸出一只手,在眼前比划着遮了一下“你上次戴口罩,说实话还真认不出来呢。”
应隐微蹙了下眉。她不喜欢自说自话的人,因此没寒暄,只冷淡地等着她的下文。
“幸会,我叫于莎莎,是刘琮公司的法务代表。”
“你好。”应隐礼貌地说。
于莎莎笑起来,那种阳光过剩的笑意“阿邵什么时候口味变了,他应该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想起来了,她是商邵的同学
但应隐不喜欢她的措辞。人与人之间门是有气场的,处得来,那不说话也能处,处不来,那无论笑得多热情洋溢,也只觉得难受。
她可以感觉到,对方并未向她释放善意,而是充满了一股凝视。
这种凝视,让应隐想到沈籍的老婆。
她淡淡的,因为个子比对方高,更显得高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次星河奖,他破天荒去走了红毯,我就已经很惊讶了,还以为自己眼花。前两天你去勤德扫楼,他又装了回金总。”
于莎莎说话带有港台腔调,听着微嗲,笑眼明亮,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少女烂漫。
她是可以看得出年纪的,至少可以看出是十一二岁往上,上挑的细长凤眼,黑直发披肩,但气质清爽,加之瘦的缘故,因此看着充满元气,有少女感。可她偏偏又是律政职人,那股精英感便更为爽利了。
应隐勾了下唇,眼波微转,轻点下巴“于小姐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助理还在等我。”
“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啊。”
应隐在这轻快随意的问题中,停下了脚步。
于莎莎看着她的背影,或者说身体。
第一次在酒店电梯间门偶遇,她就该察觉出蹊跷的,什么峰会的公关会打扮得这么招摇难道是来峰会吊凯子的吗而阿邵对她的叙旧竟然无动于衷,心思只追随这个女人。
后来在星河奖的热搜上看到他的片段。走红毯、出席颁奖礼、被几百支镜头捕捉,这是最不可能发生在商邵人生里的事情。他们同框颁奖,他一个谨言慎行不苟言笑的人,在众目睽睽中竟收不住唇角淡笑,看她的时候眸光专注。
第次,勤德扫楼,藏于镜头后的那把嗓音不止网友记得,她当然也记得。
商邵不应该喜欢一个女明星的,尤其是一个十六岁就出道,脑袋空空,只有脸蛋曲线的明星。
于莎莎轻笑了一声“他是不是跟你说,我只是他的同学我们差一点就结婚了。”
这道声音、这几句话,在应隐的脑中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逐字浮现出正确的语义,像一行古老的刻在岩碑上的咒语,在这一刻耀出金光、发挥魔力。
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