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袖扣被散漫地丢进置物金属盘中,发出喀啦哒的一声脆响,应隐也连带着吞咽了一声。
他想干什么
她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商邵轻柔地掀开被子,单膝跪上,重量下压,像是要躺进来跟她再睡一觉。
再睡一觉会死的
应隐噌地一下半坐起,白色被单在身前紧紧捂着,想警告他不要乱来,却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她又忘了,她现在是受了伤的女人,容不得生龙活虎
商邵轻笑了一声,“早晨。”
他衣冠齐整,不过是脱了西服和领带,将袖扣挽了上去。白衬衣,黑西裤,像是刚忙完了集团的事。
应隐迅速从头红到了脚,衬着她的肤色,像早春那种渐变的粉玉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
可是待在他的房子里,度过了如此荒唐的一夜,第二天又若无其事地打招呼问候早安这种流程,她真的不熟练。
她又不是失忆,分明记得昨晚上的一声声一幕幕,只是后来实在累得神志不清了,才昏睡过去。
“商先生”应隐声音小如蚊蚋,心里头一阵一阵发紧“早上好。”
商邵在床沿坐下,一手插在裤兜里,意有所指地说“你昨晚上叫的,好像不是这个。”
应隐半咬着唇,充满哀怨,幽幽地瞪他“我不记得了”
“那正好。”商邵点点头,手指停在衬衣钮扣上,似要解开“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不要不要不要”应隐两手都去按他,一手按前臂,一手按他掌,央求恳求求饶“”
她说了很小声的两个字,商邵没听清“什么”
“肿了。”
商邵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喉结滚了滚,声音沉哑下来“我看看”
“不要”
“昨晚上清理过了。”他努力轻描淡写,“早上叫了医生,配了药,吃过饭了再上”
应隐脸色红得滴血,目光躲闪着“你昨晚上干什么了”
“抱你去洗澡,帮你清理,顺便让人换了床单。”
“你有没有说”应隐两手紧攥,清亮的眼眸无比认真且充满希冀“是我们喝水不小心倒在了上面”
商邵“”
她可能不知道,那张床单有多狼藉、透湿、斑驳。
他沉默了一下“我屋子里的每个佣人,应该都比你聪明。”
应隐“”
声音里带起小动物呜咽了“你让我怎么见人”
商邵叹一声气,无奈地看着她“我亲自换的,扔在地上,命令他们直接扔掉,这样可以了么没有人看到。”
为难他大少爷既没伺候人洗澡过,也没亲手换过床单,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生下来所见的世界就是有序、明亮、整洁,二十四小时的生活都运行在一种甜美的规则中,天堂也不过如此。
佣人来铺床单,见他已经亲手扯了,堆在墙角,心里早惊吓了一遍,何况室内气味微妙,郁塞着一股令人脸热的情色之气,更使得这一举动欲盖弥彰。
应隐撅着一点唇,苍白的面容上有一种静思的哀伤,眼睫上挂一颗泪珠要掉不掉。
“我还是个明星呢”
商邵既心疼又好笑,将她拉过来,圈进怀里“不然,找个中医调理一下”
“嗯”应隐一时没懂。
商邵贴她耳边“就问他”声音和眸色都沉了暗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