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明白了。
她美丽高傲,拜金女的声名在外,自己又能挣,等闲珠宝看不上眼,那些富商争先恐后想媚她,便宁送金山不送花,送不起金山的,更望而却步。
但她只是个小女孩,只想要一束花。
就像她只想要淋雨时的一把伞,秋风里的一张披肩,为她披上西服前的一声“介意么”。
商邵静了片刻“那刚刚为什么要还给我”
“你给你前女友也送过。”应隐脸垂得更低,半张脸掩没在昏暗中,半张脸被车外高悬的路灯照出浓淡廓影。
“谁说的”
“不是anna,我猜的。”
商邵不动声色“猜这个干什么”
“我学表演的,脑子自己就动了,我不想猜的。”应隐不争气地说,嘟嘟囔囔。
“脑子这么无师自通,就没有猜点别的”
他意有所指地问,手掌贴着她薄薄的肩颈,拇指和食指揉按她后颈的穴位,慢条斯理地拿捏。
应隐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一时间浑身都酥软了下来,头皮一阵一阵过着电流似的麻。
她不知道商邵问的哪方面,直到他说“比如,给她放烟花,搞浪漫,送珠宝,上床。”
应隐抬起脸,咬着唇“商先生的恋爱细节,我不想听。”
“叫我商邵。”
“商邵。”
不愧是天才级的影后,短而普通的两个字,被她念得万分动听。
“第一个没有,第二个偶尔有,第三个当然有,第四个你不是觉得我功能障碍么”他似笑非笑“怎么上”
应隐低头要看。
车内视线昏沉,衣物颜色深,只觉得褶皱阴影层叠,看不清楚。商邵没阻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没硬。”
吻成那样,竟然不起反应,应隐想,果然那一次是意外,现在的才是常态。
她哪里知道,她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拥有非凡定力、擅长延迟满足的人。他吃过了第一口,知道了滋味,第二次尝,便没那么没见过世面,从容不迫的,细细品尝每一分被他之前遗落之处。
至于下一次的满足,要留给下一次的新鲜。
但应隐现在脑子里,根本顾不上他有没有病。
她只想着,维港的烟火让她失眠了半晚,原来是假的。
“商先生一场恋爱谈得这么小气。”
商邵勾了勾唇,像是有些自嘲的意思。但他神色平淡,应隐看不穿。
“好了,”他轻拍了拍她臀,一副吃过后意兴阑珊的餍足“花没扔,已经在飞机上,你登机了就能看到。”
他是要哄应隐起身,眼眸瞥见她开衫扣子崩开,顺手帮她扣上。
商邵动作和神情都淡漠着,但这份体贴里,多少藏了些见不得人。应隐垂眸看他玉骨瓷器般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戏弄她的贝母扣,一颗一颗从腹间往上系。
也没有什么借机若有似无的触碰,应隐想,他昨晚上被她蹭够了,此时跟她装正人君子。
“那个花,叫什么名字”应隐找话问。
“瑞典女王。”
“为什么送我这个”
“它像你,很骄傲,不管是它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不低头。”
应隐默了须臾,商邵一路帮她系到了最顶端的那颗。系到最后一颗时,他抬眸,跟应隐的目光对上。
“那商先生是我喜欢的,还是我不喜欢的”她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