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都看到了应隐的怔愣呆滞和窘迫,陈又涵猜到了一二,失笑问“怎么,你一直没有跟她做自我介绍”
商邵彬彬有礼“我的错。”
他的目光还是停在应隐脸上,没有任何躲闪或折中的成份,但并不迫人,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说到底,是他的目光太淡了,眼底铺着恰到好处温文尔雅的笑意,但没有多余的情绪。
应隐脑子一团乱麻,一会儿想问他是不是整容了,一会儿又数着自己到底跟几个人说过他其貌不扬平平无奇,到底会不会惹怒太子。
最后都尽数化为想逃的念头。
她抬起手偏过脸,装作头痛似的按了按太阳穴,心里飞快盘算着失陪的借口。恰巧宋时璋问“是不是不舒服”
应隐迫不及待点头,着了淡妆的眼睫也做戏般地低垂下去,“可能是有一点吹了风。”
宋时璋原本是带她来宣誓主权的,现在却恨不得立刻送她走藏起来,便顺理成章地说“我送你回去。”
不过下一秒,理智又回到了宋时璋头上。他在影视娱乐深耕二十年,早就在考虑资产转型,寻常的项目自然进不了他的眼,但更高级的,就需要先玩进圈层。为了一个女人,提前离场如此重要的宴会,显然是不明智的。
他的权衡迟疑不过瞬息,但已经被陈又涵捕捉。他唤来接待负责人“带应小姐去客房休息,”又转向宋时璋,娴熟挽留“宴会才刚刚开始,何必急着走”
一名r赶紧来扶住应隐,领着她往另一侧通往客房的门出去了。应隐辨认出来,这个r正是之前给她拿化妆包的那个。
宴会难免有喝醉上头的,或者其他一些更隐秘欢愉的临时之需,谁知道呢因此客房必然是已经全部包下、开好了的。酒店客房不多,走的是小而隐的路线,但还是分出了个三六九等。
应隐原本以为r会安排她去普通房型休息,没想到却是被带到了行政套房。
多半是看宋时璋的面子。
“这是这间房的专属管家热线,这是我的名片,”r将联系方式一一给出“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我们,把我们当助理使唤就行。”
应隐点点头,在r要离开前,叫住了她“这个房间,不会有别人来了,对么”
她问得很含蓄,r估计是没听懂“商先生也许会来看你。”
“商先生”应隐比她更懵,连自己生病的人设都忘了,质疑的模样非常精神正义“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商先生吩咐把应小姐您安排在这儿的。”r怕多说多错,拉开门把手,出门前扬唇一笑“您如果不想有人打扰的话,按下免打扰就可以。”
“不,我的意思是”应隐一把按住门,动作激烈,把人小姑娘吓一跳。
“您、您说”
顾不上云遮雾掩地打哑谜了。应隐豁出去,无比直白地问“商邵,他有房卡吗他不会进来吧”
r小姑娘愣了一下,终于懂了,噗嗤一笑“看来您不太了解商先生,他不是那样的人。”她眨眨眼,恢复到了职业笑容中“晚安,我保证,没有第二个人有这间房的房卡不管是商先生,还是宋先生。”
应隐看她机敏上道,便问“你叫什么”
“庄缇文,叫我ta或者阿文,都行。”
应隐认真地叫她“缇文”,说“保护好我。”
庄缇文歪了下脸“sure,谁让我是你影迷呢”
应隐后来才知道,她的这一句拜托至关重要,因为宋时璋确实问前台要过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