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敢果临走时才想起正事儿,又折返回来“对了我来给你报个信儿,上周考的斯坦杯物理竞赛,我听我爸说啊,你不仅是全校最高分,还是全市的第一,十一的全国总决赛,学校会推你去参赛。”
魏然扑了过来,好奇地问祝敢果“猪肝哥,姐姐呢她也去吗”
祝敢果三两口嗦了酸辣粉,痛心疾首道“我只能说,报应。想当年你小学同桌蜡笔妹,痴痴苦恋了你多少年,高中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你真情告白,你听完来一句不好意思我认识你,把人家心都伤透了,这会儿终于遇到个手段厉害的能治你了。”
“有家不回,天天搁我这儿当门神。”魏封迈着大长腿进了院子,顺手拿起舀米勺,舀了一碗猫粮、搁墙角喂流浪猫。
魏封
“你确定”
“需要订机票”他问道,“总决赛在哪儿”
“没事儿,我帮你看着几天。”祝敢果趴桌上,压低声音对他道,“我听说这斯坦杯物理竞赛高考是可以纳入加分项的,只要你能拿金奖,高考就能加分。你说你这偏科偏得啊,英语老师恨你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每节课都点你起来用椒盐口语读课文,数学物理老师把你当成心肝宝贝疙瘩。偏科到这种程度,你要是再不挣点外快分,进得了航院吗。”
他拧着螺丝笔,没应声,祝敢果倚在修理台外侧粗糙的木柜上,叹息道“真是想不到啊,我们封爷居然也会有当舔狗的那一天,你考虑过以前死活要追你的那些女生吗,经典台词是什么来着,对,甜品不能吃,吃了爆痘,女人更不能碰,皮肤过敏怎么到小千金这儿,你这什么毛病都好了”
祝敢果笑了笑,“刚刚我爸给她打电话通知成绩的时候,她好像确认了三遍,然后精神恍惚地挂了电话,听我爸说,声音里都带哭腔了。”
魏封蹙眉“太远了,留小学生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祝敢果笑着说“今天不是领工资吗,你这一下班就没了影,雀子说他撞见你在天街那家溏心甜点铺排队半个多小时买蛋糕,我这不是专程过来候着吗,蛋糕呢”
“她那样的,搁马路上一站都能出几起交通事故,前阵子缠老子这么紧,我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
话音刚落,魏封就被螺丝笔的静电“啪”地触了下,敏感地挪开手“乌鸦嘴。”
“虽然那位小千金,乖是真的乖,全城都找不出第二个。”祝敢果凑近了他,“但你没注意到她破相了吗”
“到家了”
祝敢果睁大眼睛望着他“承、承认过啊,那你还巴巴往她塘里跳”
魏封捏着螺丝笔的手顿住了过了会儿,他故作镇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床上给路安纯发消息
“蜡笔妹啊”
“喂鸟了。”魏封去水槽边洗了手,走进维修台,继续拆卸着一台二手机。
祝敢果斜睨了魏封一眼“这次竞赛难度极高,前面的名次都追得很紧,路安纯排第二,跟第三名只差零点几分,但你知道她跟你哥差了多少分”
“”
祝敢果嘿嘿一笑“喂鸟,喂鹌鹑吧。”
不过既然当了舔狗,什么“羞辱”他都认了。
“没问题,我帮你问问看。”祝敢果一锤定音,“带你弟去京市转转,看看鸟巢故宫,公费旅游啊,挺不错。”
路安纯稍稍坐直了身子,认真地望着他“魏封,我有我不能答应的理由,我们只能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