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说“不关您的事。”
秦越伸手扶着墙喘气,视线垂下看到旁边座位上的属于沈见清的包,她沉默了几秒,对慕正槐说“您能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一个包而已,值得沈见清不要命
她又不是秦越,区区十几万的手术费就会让她无力到崩溃。
秦越微微弓着身,医院冷白刺亮的灯光下,羽绒服也遮挡不住她薄削的肩膀。
慕正槐说“我们做完实验准备吃饭,沈老师说她要先打个电话,晚点过去,我们就没在意,先走了,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旁边突然窜出来辆摩托车,抓住沈老师的包就要抢。”
“唉,这种事,说难听了,也就是破财消灾的事,可是沈老师死活都不松手,硬生生被拖行了一百多米,要不是有个小姑娘见义勇为,沈老师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慕正槐后怕地摇了摇头,余光看到有人,转过去说“就是她。”
秦越动作迟缓地回头,听到因为停车晚几分钟过来的周斯难以置信地喊道“贺西”
贺西和周斯对视一眼,收回视线,表情寡淡地走近秦越“她包里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少。”
秦越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声音之前,贺西再次开口“感谢的话就免了,我帮她仅仅只是因为她手里有我要的东西,真死了,我就永远也拿不到。”
“贺西”周斯低声呵斥贺西的无礼。
贺西置若罔闻,随手把摔到不能开机的手机扔进口袋,准备走。
秦越在后面问“你想找她要的东西是什么”
贺西说“盲杖的使用权。”
果然
秦越应一声,没在说话。
周斯还处在震惊里,怎么都没想到贺西专门跑到绥州去找的人是沈见清。
蓦地记起几个小时之前,自己说完盲杖的事,秦越问的那几个有关贺西的问题,周斯迅速转头看向秦越,后者微低着头,表情平静到异常。
“秦越”
周斯甫一出口,手腕处传来剧痛,被贺西死死扣住。
周斯心口一跳,慢半拍想起贺西知道她喜欢的人叫秦越。
“贺西,别闹”周斯稳着声说。
贺西没有说话,就着手上不留余地的力道拉着周斯出了急诊。
周围静下来。
秦越走到长椅前坐下,按照贺西刚才提醒的,拉开了沈见清的包确认有没有丢东西。
手机、车钥匙、纸巾、口红一个烫金的信封,很厚实。
秦越伸手拿出来,望着驯鹿样式的封口贴安静了很久很久,才将信封翻转过来,看到背面写着阿越,圣诞快乐。
这是沈见清准备送她的圣诞礼物吧。
重要吗
想问她要一份礼物,
不过是她为了掩盖敏感心思编造的谎言而已。
仅此而已
“今天的事也怪我。”慕正槐在一片寂静中开口,
“我明知道沈老师接了〇七一的项目,两头忙,还是在她说可以按期做实验的时候没有反驳。这个项目离验收还有一段时间,实验推迟点做不会有什么影响,唉,怪我,沈老师如果休息够,当时说不定就躲开了,摩托车一开始的速度其实不快。”
慕正槐的声音很有阅历,沉重厚实,像无形的铅锤压在秦越心脏上,她捏着信封,声音有些低“您知道沈老师为什么要在很忙情况下接〇七一的项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