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该说点什么来消磨这些时间,好让沈见清知道接下来的两个月她是安全的,不会再被人算计,更不会被人欺骗。
可是她在沈见清那儿的雷区太多了,不知道哪一步踏错,就会被炸得四分五裂。
那是她活该,她不在意,但沈见清这趟来,带着任务。
思考很久,秦越退回原处站着,同沈见清寒暄了最不具备思考价值的一句,“好久不见。”
她以为不痛不痒的开场会是沈见清乐见其成的,毕竟那个人没有目的,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殊不知,沈见清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若无其事,她讽刺地想,多经典的开场,多坦荡的态度,好像过去只是荒唐潦草的一场梦,如今梦醒,有人揪着不放,有人却没有一分一毫的留恋。
沈见清被酒精侵蚀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她像被人点了很久的穴突然重获自由,甚至能听见自己转头时骨关节摩擦的咔咔声。
“下一句是不是准备问我过得怎么样”沈见清说。
秦越专注地望着前方,仿佛单调的电梯门上有什么值得她用一生去研究探索的宝藏。
“不会,您学生晚上已经和我们说了,您今年十月评上了教授,手里有两个工信部的重点项目,柯老师还有意让您竞选系主任。”
电梯门开,秦越率先走出去,站在门口说“沈老师,恭喜。晚上早点休息。”
说完,秦越转身欲走。
沈见清几乎是踉跄着跌过来,一手重重撑在电梯门边,另一手死死扣住秦越手腕。
秦越手指蜷了一下又松开,回头说“沈老师还有事”
沈见清看着她,咬紧牙,秦越以为她下一秒就会吼出来,正要思考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却见她嘴唇颤了颤,眼眶就跟着湿了。
“秦越,你”
你什么秦越不知何道,沈见清为什么要哭,她也不能琢磨,她像个徒有其表的傻瓜,静静地在沈见清面前站立几秒,反手扶住她,说“沈老师,您喝多了。”
沈见清一愣,倏地甩开秦越,撞着她的肩膀从电梯里走出来,快步进了一扇门。
秦越隐约记得,那扇门离自己的房间很近。
走过来发现,竟然就在自己旁边。
她握着房卡,在换和不换之间徘徊数秒,抬起手,打开了房门。
神思摇摇荡荡地飘了一夜。
翌日早上七点,秦越照常起床洗漱,然后背着电脑出门。
一前一后两声“咔”响起,秦越本能抬头,和沈见清撞上视线。
她身上已经不见一丝昨晚的反常。
秦越便也松开门把,神色如常地说“沈老师,早上好。”
沈见清没做声。
师扬着急忙慌跑过来说“师妹,赶紧的,你一日三餐要准时,千万别饿着啊。”
秦越笑笑说“谢谢师兄。”
“客气啥,唉,沈老师,早上好啊。”师扬情绪高昂地和沈见清打招呼。
沈见清说“早上好。”
后面跟着谭景弱弱的,“沈老师。”
他昨晚做梦都在被沈见清训,太可怕了。
呜,好想回家。
目送走精神饱满的师扬和淡定的秦越,谭景乖乖站在旁边等沈见清安排自己,半晌,她说“她吸引人吗”
谁谭景茫然。
视线顺着沈见清的目光看过去,对上秦越,谭景恨不得把头摇掉,“一点都不我对她没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