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的心路没有兴趣,对满屋子的丑东西更没兴趣,他只是模棱两可地点点头“诅咒师还能记录在案你们还有个数据库”
哪个脑子有包的诅咒师才能被记录在案
做事这么不谨慎
伏黑惠一边继续手上动作一边说“你说对了,真有个数据库,不过基本没用,诅咒师都狡猾得很,除非自愿露面,很难找到他们的行踪,说是数据库,其实也就包括几个人而已”
懂了,走程序而已,但夏油杰突然见小孩动作戛然而止,随即伏黑惠异常僵硬地站起来“残秽对比结果出来了,对上号了。”
“运气这么好”夏油杰就很意外“谁啊”
伏黑惠下意识地抬头,那只连着他监护人的小无人机应该也在,五条悟自他见着高桥仓后就没开过口,不过刚抬起眼他乍然反应过来,那机器的体型太小,在这满是蝇头的屋子根本找不到。
夏油杰见小孩一副仿佛死了爹似的的上坟脸,心头一个咯噔“很糟糕吗”
半晌,伏黑惠深吸了口气“是夏油杰。”
夏油杰“”
夏油杰“”
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伏黑惠以为他的沉默是不理解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思,郑重其事地解释“夏油杰是咒杀上百位普通人的极恶诅咒师,是现存仅有四位特级咒术师之一你怎么了”他瞅着高桥仓像是在零下三十多度被迫塞冰淇淋一样的表情,莫名其妙地问。
不对,现存只有三位了。
上个月平安夜那晚,诅咒师夏油杰刚被他的监护人亲手祓除,死得不能再透,秘密下葬那天他也在现场。
夏油杰捂着脸摆摆手“没事,你继续说。”
他脸疼。
“这事件演变到此已经不是我们应该插手的了,出现特级诅咒师的任何事件都需要被立刻上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伏黑惠语气极度紧绷,顺着夏油杰偏过的头,又瞧见被他亲手关上的门,刚提起来的气势立刻跟泄了气似的皮球,小声说“我们必须得想办法离开。”
“好吧。”夏油杰叹了口气“要离开也不难,只要域的主人愿意放我们出去就行。”
夏油杰对着小孩一脸“你他妈在说什么鬼话”的神情,指了指餐桌“之后出去我再和你解释,过来坐下。”
他按着很不情愿的小孩坐到椅子上,又从小山太太手里接过碗,将香灰盛进碗里放在自己面前,再拿起筷子,一双筷子一碗灰,竖竖直直地立着插好。
“”
做完这一切,他平淡地抬起手,将愈发不成人形的小山太太兜头摁进了碗里。
伏黑惠失声道“你干什么”
“喂饭。”夏油杰语气平平淡淡地说,他现在有点不爽“看他吃了半天一口都没吃着,多浪费主人的好意。”
伏黑惠困惑道“你在说什么”
“吱嘎吱嘎”仿佛生锈骨节碰撞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伏黑惠的目光凝固在小山太太沾满香灰的脸上当女人终于从碗里爬起来之后,那两根筷子将她的脸戳了个对穿,奇异的是,并没有血液流出。
那就是两个空荡荡的窟窿。
他们一直看见的,只是一张人皮。
夏油杰用手肘撑着桌子,撩了下耳边的长发,看向那尊巨大的菩萨像“你说是不是,小山太太”
滴答、滴答。
伏黑惠顺着水声向旁边看去,泛着腐臭的腥水正从窟窿里渗出,一只没有皮的手从窟窿里伸出来那是只属于男性的手,上面附着的小白点正在不断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