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干嘛”
死了这样久
小朋友对他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夏油杰失笑。
又一个叛逆期的。
他习惯性地抱着手臂,抬头环顾四周,好声好气地说“点香的用途十之都是供奉,我之前进来没在显眼处见着神龛,估计供的也不是什么能见人的玩意至于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想了想“因为我今晚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大活人。”
伏黑惠本来就炸的毛,立刻又炸了一层。
托他做事格外随心所欲的监护人的福,伏黑惠愣是形成了怕鬼的毛病,不是咒灵,仅限恐怖片里的鬼,咒灵是人心里的脏污形成的业障,然而眼下这神神叨叨的场面显然超脱了他的常识。
夏油杰格外惆怅。
所以说他不爱和叛逆期的小孩打交道小脑瓜不知道装得是什么奇思妙想,他自己的脑子空得像宿醉三年格外断片,唯一的思路就是
夏油杰又朝窗外看了眼,顺着那束光的方向,捏紧食指拇指凑在眼睛边上,伏黑惠和他隔着几步,便突然看着这人以毫无章法的路线在屋里乱逛,每一步的距离也不太相同。
正当他快要忍不住开口问这混蛋又跳什么大仙时,他就看见这人低下身敲了敲地板,再伸手扣住缝隙用力一搬。
咔哒一声轻响,他面前两人多高的书柜便飞速挪开,露出一张巨大的、画在黄纸上的菩萨像,那张画格外大,用红色颜料细细地描绘,和平日里去庙里参拜的有些微妙不同,暗红的光线下,菩萨脸上笑容祥和,双眼半闭半睁,无端透着丝怪异。
夏油杰起身抬头,异常沉静地望向菩萨的那双眼。
那尊菩萨像格外巨大,反衬得它面前的人格外渺小,也许是因为那个瞬间气氛实在诡谲,伏黑惠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犯怵。
夏油杰一回头,就瞅着小孩冲着他犯愣,他嗓音带笑,损人功底是一点不减“看够了没看够要不要来拜拜”
伏黑惠
神他妈去拜拜,这拜完他不得原地去世。
他刚想怼回去,不远处的人忽然一抬手,朝他丢了个东西过来“接着。”他抓住摊开手心一看,居然是个微缩版的白玉菩萨吊坠,吊坠还打着红绳,一红一白,特别吉利。
伏黑惠
滚啊
那吊坠仿佛带电似的,无形之间他似乎听见自己神经“嘎嘣”一声断成两截,一阵麻意从指尖到脚底再到后背,大脑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地把吊坠往外扔,落地之前,一只修长的手精准地伸过去,用指尖勾住那段红线。
那根线火红火红,衬得那手指也如玉一般,非常好看。
伏黑惠回过神,抬头望了一眼,一言不发,抬脚就要走人,结果又被拉住了,他象征性挣了下,后面那人却不松手,本来毛骨悚然的时候,愣是被个不是东西折腾得不三不四。
他忍无可忍“放手。”
“你听我说话我就放。”夏油杰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拎着红绳在空中晃了晃“仔细看看,我给你的东西和墙上那不干不净的玩意是一样的吗”
白玉菩萨慈眉善目地瞅着他
伏黑惠
他没吭声,转过身一把抓住吊坠攥掌心里,耳朵尖都悄悄红了。
不过夏油杰也没和他计较的意思,他盯着桌前吞吃香灰的小山太太,温声解释“会在家供奉魑魅魍魉的人,求的东西可想而知,这种人往往格外怕死,上香时会再开个小神龛,或者自己再去请一尊正的保护自己,白玉无瑕,这吊坠是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