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在帐已经放下之后,你是怎么进来的”
“谁知道。”夏油杰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冲着伏黑惠朝旁边挥了挥手“劳驾让让。”
伏黑惠没动,忍不住问“你干嘛”
“按照你的说法,这地方很危险,我回来时看见对门的小山太太站在门口等人,我得确认她安全才行。”
夏油杰把手搭在伏黑惠肩膀上,蹙着眉将他推开,垂落在额前的头发相当遮挡视线,他捋了捋也没固定住,索性用一只手将长发半拢起来,为了图个方便,他用牙齿随意咬下套在右手手腕上的皮筋,一扎一挽,动作格外熟练。
伊地知开着小车吹着风,突然又听着后座的祖宗又笑了一声,顿时皮都紧了。
伏黑惠总感觉五条悟这次笑声总是听着很不爽,肯定是错觉,他一边想着一边开口“用不着,帐放下来这块地方压根不可能有人在,你邻居太太肯定不在这儿”
夏油杰冲着他微笑“那我是鬼啊”
伏黑惠被噎地说不出话
不知道是不是人,反正挺不是东西。
“小山太太”夏油杰端端正正地站门口敲了敲门,防盗门是最新的科技,又厚又重,敲起来声音格外清脆,他对着伏黑惠解释“小山太太家的门铃坏了还没来得及换。”又侧过脸“你在家吗”
“你这么关心邻居家别人的太太干什么”半天无人答应,伏黑惠又憋不住了“都说了没人。”
“来开个门,以防万一。”夏油杰笑眯眯地冲小孩收了收手指,伏黑惠“噢”了声,格外听话地凑近,身体前倾,半蹲着在锁眼捣鼓,干得热火朝天,格外卖力,夏油杰看了一会,忍不住挑起眉“你干嘛呢”
“开锁啊。”伏黑惠一脸莫名其妙,回过头瞪他“不干活就一边儿呆着去”
话音未落,这个看起来病恹恹的人扫了他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熟门熟路地抬手抱臂,抱到一半顿了顿,那动作看上去是想把双手往彼此袖管里插,但衬衣袖子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最后只能勉为其难地挽住。
对方就着这个姿势,轻描淡写的提起条长腿,屈膝抬脚,当头一脚踹精钢大门上
“哐当”铁门被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踹的重重变形,整个横着飞出去,哗啦一声卡进对面墙壁伏黑惠一句话没能说完,愣是硬生生地把后半句吞进去,干瞪着眼睛,高桥仓刚干完这种好事,却一下子不着急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伏黑惠“看什么呢小山太太”
夏油杰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掠而过,乌黑眼珠黑沉沉的,他率先走进去环视一圈四周,摊开手随口说“你自己看吧。”
伏黑惠这辈子从小见鬼,却还是头一次撞上这么见鬼的事,他第一时间捂了下胃,免得自己吐出来,依旧直犯恶心。小山太太温馨的家里,昏黄暖光下,满地糊着粘液,无数密密麻麻的蝇头突着眼珠,悄然往门口一转。
有着一头雪白长发的小山太太站在饭桌前,端着盘菜向前倾身摆盘,桌上的饭菜倒还是热的。
“高、高桥君。”意识倒是清醒,但动作怎么都不像活人,小山太太满眼血丝地望过来“救救我。”
伏黑惠震惊“这是小山太太”
夏油杰回答得也很自如“要不你问问她又不聋。”
“”不知不觉中,伏黑惠的两只式神玉犬已经全部自己跑出来,露着森白的牙,喉管发出低低的咆哮。
夏油杰的视线在那那只白色大狗身上停留了会儿,思路拐去了个很不着调的方向。
白的,毛绒绒的,还怪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