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映出的光洒在对方的脸上,德拉诺什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扭曲了起来他怎么能不认识那张脸
德拉诺什一把按住加尔鲁什的肩膀,以前所未有的强硬语气喊道,“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家伙就是”
“冷静点,小萨鲁法尔,”加尔鲁什拍开德拉诺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毫不在意地回答道,“这家伙只是长得像罢了,真正的暴风国王怎么可能会在一片无人的海滩上被奴隶猎手给抓住”
“那也有可能是场海难或者别的什么诡计”萨鲁法尔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他不是瓦里安,但他这张脸足够做太多事情了”
作为萨鲁法尔的儿子,德拉诺什怎么可能没有见过瓦里安的画像,而眼前这个家伙和画像上那一模一样的容貌让德拉诺什莫名地感到心悸,好像他们现在已经陷入了某个诡异的陷阱里。
兽人的争执似乎吵到正在闭目养神的囚犯,他睁开眼睛,用沙哑低沉的嗓子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加尔鲁什和德拉诺什都听得懂通用语,这句话让德拉诺什心中的不安更甚,“你最好下一句话不要是给我说,这家伙失忆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哼,你还真聪明,”加尔鲁什略微有些不满,“正如你所见,他只是个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可怜虫罢了。”
“该死,该死,该死”
德拉诺什一连说了三个“该死”,他两手扯住加尔鲁什的衣服,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这家伙毫无疑问是个危险因素,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加尔鲁什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只不过是个相像的人罢了”
“相像个屁”德拉诺什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今早才得到的消息,暴风城的国王,他妈的失踪了”
“什么”
加尔鲁什听完德拉诺什的话后也愣住了,他偏头将视线越过德拉诺什,看向被关押着的那个和“瓦里安”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半信半疑地说道,“不会这么巧吧”
“白痴,你还不明白吗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巧合,就算这个家伙不是瓦里安,但让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参加了数场角斗士比赛,联盟的间谍恐怕早就布满了这座竞技场”
德拉诺什指着加尔鲁什的鼻子,“要是被大酋长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会勃然大怒的,因为这简直就是在故意破坏联盟和部落之间原本就脆弱的协议”
“行了”加尔鲁什听腻了德拉诺什的教训,“那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处理掉这个倒霉鬼,而不是在这里争执”
就在两人对“瓦里安”的态度上争执不休时,地牢里原本燃烧着的火炬却突然熄灭了,两个兽人都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地牢走廊的一侧。
一种异样的冰冷感觉爬上脊背,德拉诺什不由自主地松开拉扯着加尔鲁什的手,并摸向了随身携带的手斧,握住手斧的木柄后,他才稍微觉得冷静了些。
“这种感觉”加尔鲁什的脸色却是一变再变,看着面前的火炬一个接一个熄灭,再加上那种熟悉的阴森感觉,不好的回忆再次涌上他的心头。
当眼前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时,牢房里的“瓦里安”突然仰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剩下加尔鲁什和德拉诺什面面相觑。
但很快,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让德拉诺什和加尔鲁什直立,来不及多想,两个人连忙弯腰翻滚,而就在他们刚滚离原地的时候,可怕的劲风就从两人站立时腰间的位置扫过,一旁空牢笼的铁质栏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