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舒弘方拎起来,向边城最热闹的街道走。
舒弘方捂着自己隐隐发胀的脑袋,他的头好晕啊
眼见着靳青路过了几个大型客栈,舒弘方忍不住提醒靳青“马上就要天黑了,我觉得刚刚路过的那家客栈就挺不错的。”
靳青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扭得更紧“刚刚那个不行。”
舒弘方的声音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行,我觉得挺好啊”
看起来干干净净,去吃饭的人也不少,为什么不在那住下。
靳青表情相当严肃“他家要钱”
这简直不可饶恕。
舒弘方“”不然呢
那猪圈倒是不要钱,怎么不见靳青进去
不对,靳青铁定不会自己住进去,怕是还要拖上他。
舒弘方撇撇嘴“靳青,我们去哪啊”
他现在真的是又困又累,除了休息什么都不想。
靳青环视了下左右“劫富济贫”
舒弘方沉默片刻“你说的贫是我们么”
靳青呵呵一声“是老子自己。”
舒弘方“那我呢”怎么感觉自己被靳青排除在外了。
谁料靳青忽然想都不想的回了一句“你是奸臣,要有全天下钱财都属于你的自觉。”
舒弘方“”谢谢,托你的福,我现在不只是不想当奸臣,我甚至都不想当给人家当臣了。
若不是还有血海深仇没报,他甚至都想回崖底去找空虚子
边城常年遭遇战火。
城外的鞑靼人每年固定进犯边城两次,即使有安将军镇守,边城人的日子也都过的紧巴巴的。
靳青找了很久,才终于发现了一个略显华丽的建筑。
靳青眼前一亮,拎起舒弘方就往那走。
同时还不忘提醒舒弘方“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等一会儿老子进去就动手,你负责找出里面值钱的东西”
舒弘方刚准备反驳,却在看到门口匾额的时候愣住。
那是县衙
县衙中,知府和边城县令正在宴请安将军。
这两人满脸堆笑,小心翼翼的侍奉安将军吃饭。
安将军的脸色极差,似乎时刻都准备掀桌子。
在安将军身后,还站着两名身穿甲胃,腰挂长刀的侍卫。
这两名侍卫冷冷的板着脸,手放在长刀上,目光狠戾的看着席上的知府和县令。
似乎随时打算扑过来将人砍成肉泥。
虽是宴席,却吃出剑拔弩张的感觉。
安将军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都说是一斤米二两酒,有这些粮食,也不知能帮你们赚多少钱。”
今天这顿饭,若说是鸿门宴都算客气了。
古往今来,克扣军粮已是惯例。
陛下喜好享乐,批下来的粮草原本就不多。
还有官员层层盘剥,从京城出发时便已经被扣掉两成。
等从京城送到边城,若粮草能剩下六成,都算是运粮官和各州府官员厚道。
不只是粮草,还有棉衣和武器,也都被人动过手脚。
前些年,一场大雪冻死不少将士,安将军撕开将士的棉袄,才发现有不少棉袄里面夹的是不保暖的芦花。
至于那些灌了铅,根本不能带上战场的武器
很多时候,安将军都觉得除他之外,似乎所有官员都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