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以后,楼下的男孩才一瘸一拐地回来了,他顶着满脸的淤青敲响了徐获的门,“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
“你父亲还活着吗”徐获问。
“他死了。”男孩咧开嘴笑,“他想卖我,我逃出来的时候捅死了他,他早该死了,他以为我不知道是他害死了我妈,我早知道了。我妈舍不得丢下我逃走,所以我拿刀刺伤了她,我以为这样她可以逃过被男人欺负的命运,但她又偷偷回来看我被那个男人发现了,他把她卖给了澡堂,没过几天我看到了她的尸体,她全身都是伤,肚子也被掏空了,我没抢过那个流浪汉,最后只捡到了骨头”
哑女心疼地把他抱进怀里,摸到了一手血才惊觉他背后有伤。
男孩已经支撑不住了,他靠在哑女怀里神情有些涣散,“我本来想长大了再慢慢折磨他但我长不大了谢谢你肉真好吃”
最后一句话是对徐获说的,徐获走到他跟前问“你想离开这里吗”
“不”男孩本能地回答,“杀光他们”
徐获将三针自愈剂打到他伤口旁边。
从另一个视角揭露的有关东西区形成的过程听起来更加具有冲击性,也点燃了在场人的怒火,尤其是一直被压迫的西区人,更是高喊着“夺回家园”四个字,逐渐将那些为东区说话的玩家围了起来。
这是在游戏中,不会死人,玩家还可以屏蔽掉痛觉,但众怒带来的压迫却不是假的,因为这恨深入骨髓,是任何言语和行为都无法抹平的,只有死亡才能带来暂时的了结。
“这能怪东区人吗”有人恐慌之下忍不住道“难道不是因为西区人太没用,所以才被游戏世界淘汰了”
“你被洗脑洗得脑子都空了吧”另有人一拳挥去将其砸翻,“照你这么说,只有强者才不会被淘汰,只有强者才配活着,那我杀了你你又为什么要报仇我比你强,打你杀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可惜这番话很快就被淹没了,有人带了头,其他压着火气的人也忍不住动了手。
游戏广场上乱成一团,每秒都有玩家被弹出。
徐获待在广场边上也被突然从后方刺来的刀强制下线了。
从游戏中的情况来看,东区竟然有这么多人为西区说话着实让人有些意外,哪怕东区被阿戈尔公司管理成了一个平和且高福利的宜居城市,掌握喉舌的他们也不该透露这么多有关西区的消息,西区与东区并不势均力敌,绝大部分人甚至都没交集,根本不需要去关注这多少有点反常。
走出游戏馆的时候,徐获发现那名暗中护送哑女的反抗军成员又出现在了附近。
夜深以后,楼下的男孩才一瘸一拐地回来了,他顶着满脸的淤青敲响了徐获的门,“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
“你父亲还活着吗”徐获问。
“他死了。”男孩咧开嘴笑,“他想卖我,我逃出来的时候捅死了他,他早该死了,他以为我不知道是他害死了我妈,我早知道了。我妈舍不得丢下我逃走,所以我拿刀刺伤了她,我以为这样她可以逃过被男人欺负的命运,但她又偷偷回来看我被那个男人发现了,他把她卖给了澡堂,没过几天我看到了她的尸体,她全身都是伤,肚子也被掏空了,我没抢过那个流浪汉,最后只捡到了骨头”
哑女心疼地把他抱进怀里,摸到了一手血才惊觉他背后有伤。
男孩已经支撑不住了,他靠在哑女怀里神情有些涣散,“我本来想长大了再慢慢折磨他但我长不大了谢谢你肉真好吃”
最后一句话是对徐获说的,徐获走到他跟前问“你想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