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彼此的身体抗揍程度都远超常人之后,我们一起默契的放弃了为对方生命考虑的打算。
战意将理智焚烧殆尽之际,我疯狂的念头只有一个
我死了能复活,你死了我就把你从地狱抢出来
来一场置之生死而度外的酣畅淋漓的战斗吧,伙伴
观察窗后的众人对着不断发出炎压警报的电子屏陷入了诡异的死寂状态。
就算是狱寺隼人,此时此刻也说不出“不愧是十代目”这样夸赞的话来。
发生在眼前的战斗,实在是太疯狂了。
就像是他们已经无所谓生死,或想要通过跨过无谓生死的战斗试炼,去抵达旁人所不能理解的另一个世界。
再不做点儿什么的话,会被丢下吧
不,他们不会被丢下,却只能等在原地
实在是太逊了。
他这段时间到底都做了什么啊明明自诩十代目的左右手,却根本没察觉到十代目的内心正如这场战斗展现出的疯狂那般,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
“两个蠢货。”正太模样的里包恩冷声打破了寂静,“你们也是蠢货吗狱寺,山本,你俩突然自责什么呢”
狱寺说不出话来。
山本也紧紧地抿着唇。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也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当然也和阿纲无关。”里包恩不满的压了压帽檐,“就像是曾经彩虹之子的选定,充斥着命运玩笑般的黑色幽默,阿纲也只是被卷进了一场命运噩梦之中了而已。”
里包恩不确定的压低了声音“问题总会解决的大概。”
战斗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先撑不住的是阿纲,派蒙冲出来大声喊着“再继续下去阿纲会死的”阻止了这场战斗,并害得我分心被狠狠摁着后脑勺连着轰开的火炎一起砸在了地板上,硬是被打出了整场最可怕的暴击,差点儿当着纲吉的面直接破碎还好有一丝血线撑着,才没有给他留下谋杀挚友的心理阴影。
我的身体是天理与系统出品,他的身体还在人类的范围内。
在剧痛中喘着粗气,不得不停下来的身体像是还未熄火的引擎,在逐渐清醒的理智强迫刹车的矛盾中,被死死地摁在地上,因下意识的战斗狂热状态而想要反制回击对方,脑海中闪现过好几种接下来的战斗应对之法,身体的痛楚、剧烈的心跳、痉挛的肌肉、被压的窒息诸多感官与理智冲撞着,炽热尚未消退,火炎牵引着生命燃烧不息。
身后背上我已经无比熟悉的少年结实有力的身体也热腾腾的,强行冷静而无法立即停下的战火在疲惫但兴奋到极致的身躯内冲撞,心跳与喘息隔着衣服与血肉清晰的传达过来。
手腕被反剪压制,两团属于两人但同出一源的火炎从针锋相对到彼此都想收回的压抑,渐渐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点燃了谁。
少年终于脱力的倒了下来,虚弱的呼吸炽热的吹在耳畔。
我听到了他释然的轻笑。
那是属于一位即将放下过往、愉快向前奔跑的旅人所拥有的笑声。
阿纲的火炎熄灭了。
我在他盖下来的身体直接传达而来的、逐渐恢复正常频率跳动的心跳声中,也平复了战斗的冲动,熄灭了死气之炎。
训练场的门被打开,里包恩、狱寺隼人、山本武、负责基地建设的强尼二斯帕纳,还有带着担架与医疗物资的医疗队,齐齐冲了进来。
我缓了口气,将后背晕过去的家伙一把掀翻。
先打开系统磕了几盘菜回血,然后调整队伍,起身,释放心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