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最后一次去卧室里看了看孩子们。小薰的房间被黑泥铺了满地,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大人们已经决定给她换个房间居住, 于是让她今晚去和哥哥一起睡,两个孩子像是猫一样在床中央抱成一团,早就睡熟了,九喇嘛躺在兄妹俩的身边,拿尾巴给他们当着被子,被满床转移过来的小薰的玩具衬得好像一只巨大的玩偶。
经过秀幸的卧室的时候, 他又听到了秀幸的痛呼声。这个人刚刚才被扉间以指导忍术的名义教训了一番, 虽然他一直在努力狡辩木叶秘史给先祖们提高了不少知名度,也算是有效提升了英灵们的能力,但扉间哪里是这么容易被说服的人, 还是狠狠把他揍了一顿, 倒是梨纱心情很好,难得柔情似水的给他上药, 小夫妻俩嘀嘀咕咕的讨论着先祖们的行为举止。真是可爱的一对啊。
随后,萤如一抹幽魂一般穿过客厅, 走过夜色中漆黑的长廊, 一直步入庄园下方的地牢之中。阴冷摇曳的烛火下,一个人正被铁链锁在地牢深处,一动不动的低垂着头颅, 萤一直走到他面前,方才停下脚步, 抬手唤出圣杯,递了过去“一树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那个人猛地抬起头, 露出一张苍白麻木的面孔。卫宫切嗣望着他手上的大圣杯,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真不愧是宇智波”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一树的痛恨,哪怕对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孩。萤倒也并不惊讶,毕竟这位赫赫有名的“魔术师杀手”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他用对空导弹狙击了原本会将一树送回家来的私人飞机,把得到消息的秀幸吓了个半死,虽然一树因为体质特殊幸免于难,或者说,就算当时他没有穿越,应该也能在英灵和九尾的双重保护下安然无恙,但试图伤害他的人,萤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圣杯。”他淡淡的说道,把杯子倾斜过来,原本被他的魔力封在杯中的黑泥,顿时肆意流出,啪的落到了地上,径直朝着切嗣蔓延了过去。“没想到,居然真的造出了这么有趣的东西。”
他远居英伦,时钟塔又是魔术界的核心,自然不会关心东洋的魔术发展,虽然之前几届圣杯战争举行的时候,也曾听到过风声,但一直以为那是本地魔术师搞出来的可笑游戏而已,如果不是一树踏足其中,或许直到圣杯战争仪式彻底毁灭,他都不会关注此事。
“我搜查了一下过去的资料,前几届圣杯战争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了吧真是没用啊,明明都已经完成了仪式,却根本连维护它都做不到。”他冷酷无情又高高在上的说道,把圣杯也扔在了切嗣脚下,好像这个被御三家耗费心力追寻数代的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无用的魔术道具一般。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来点燃了。
“这这是什么”切嗣大吃一惊。他当然能感觉到黑泥里透露出的浓郁恶意,和他想象中的圣杯并不相同,萤垂着眼睛望着烟头上闪烁的火光,注视着黑泥攀上他的身体,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自己感受一番,不就知道了嘛。”
他卡着时间,在切嗣被黑泥彻底吞没之前,用魔力将他的神智从黑泥的诅咒中唤醒。切嗣好似溺水一般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喘着粗气往身上一看,却发现刚才的黑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盛满黑泥的圣杯躺在地上,那些黑泥在杯口汹涌鼓动,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其中,闪烁着点点红光。他回想起刚才脑海中浮现的种种画面,忍不住崩溃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圣杯怎么会变成这样”
“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出了第八职阶复仇者的从者,安哥拉曼纽,你知道这件事吧毕竟你可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女婿我怀疑是安哥拉曼纽被打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