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也怪可怜。”
“可不是。”
沈栀栀听得心惊肉跳,汗毛直立。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跑回小院收拾东西。
时菊诧异“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栀栀面色捉急“时菊,我恐怕今日就要走了,不能在府上久留。”
“这么急”
“不急不行。”
沈栀栀想起早上裴沅祯离去时,说让她等他回来商量纳妾的事。
她哪里敢等
“对了,”她扭头问“你此前说大人出府了”
“啊,”时菊点头“我听人说的,也不知去办什么事,早膳没用就出门了。”
沈栀栀的心口砰砰跳“那就好。”
她收拾好东西,又吩咐了辆马车等着,然后赶紧去见管家。
管家得知她要赎身离府,很诧异“你想清楚了”
“嗯。”沈栀栀点头“想得非常清楚。”
她说“我的卖身契约期满了,好像就在这两天,您看一下。”
管家派人去取卖身契书,看了下日期,说“日子倒是这两天,不过你是大人的婢女,赎身出府的事我得问一问。”
“还问什么我此前已经问过的。对了,那天你也在场”沈栀栀说“你不记得了在凉亭的时候,我问大人可否准我赎身离府,大人说随我意愿呢。”
管家回想了下,是有这么回事。
他默了会,再次确认“你真的想好了”
“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另一边,裴沅祯出门处理桩打架纠纷。按理说这种小事不该麻烦到他这,可打人的和被打的身份皆举足轻重,旁人不好论断,只得请他入宫。
起因是这样,安国公的孙子在戏楼把金昌使臣打了,这让金昌皇子觉得很没脸面,金昌皇子告到了皇上跟前,要求务必严惩安国公之孙。
然而安国公是个护犊子的,儿子儿媳战死沙场,只留下这么个独苗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哪里舍得让人严惩再说了,是那金昌使臣出言不逊在先。
是以,两拨人争论不休,听得裴沅祯脑仁疼。
金昌国的脸面要维护,而大曌也不能让为国捐躯的英魂寒心。是以,事情闹到最后各打五十大板,再由皇上亲自设宴请金昌使臣和安国公同席,裴沅祯当和事佬劝说,此事才算平息。
如此折腾下来,一整天就过去了。
裴沅祯从宫里出来时已是晚上亥时。上马车便径直吩咐车夫回府,他惦念了一天,早上沈栀栀那副娇憨模样一直浮现在脑海。
但路上正巧遇到裴沅瑾。
裴沅瑾跳上马车“二哥去哪”
裴沅祯道“回府。”
裴沅瑾笑他“二哥一脸春风得意,可是因好事将近”
裴沅祯勾了勾唇,默认。
“嘿还真是好事将近”裴沅瑾好奇“是金昌公主的事”
“旁人不知罢了,怎么你也起哄”裴沅祯面色淡了些。
“难道是”裴沅瑾惊讶“那小丫头”
见他没反驳,裴沅瑾笑嘻嘻“恭喜二哥抱得美人归来来来,既然遇上了咱们兄弟二人吃酒去。”
“今日不得闲。”
“这么晚了,二哥还有何事忙哦”裴沅瑾忽然会意,拍了下脑袋“我问这个岂不多余二哥当然是要回去会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