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金昌公主来到京城后死活只想嫁裴沅祯。礼部商议多日,觉得联姻之事变通一二也未必不可行,毕竟认真算起来,裴沅祯是皇上的舅舅,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是以,近日早朝几乎每天都有折子上奏劝谏。
裴沅祯是如何想的谁人不知,连沈栀栀也不清楚。
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她想。
用过晚膳后,她照常牵着阮乌去散步。
“狗大人,我过几天走了你别想我啊。”
嗷呜
“但你也不能不想我,至少不能很快就忘了我,知道吗”
嗷呜
“你要听话,不能再到处乱跑。也别去嚯嚯后院的狗了,上次你把人家的狗崽子叼过来玩,人家狗娘亲急了半天。”
后院狗洞去年住进一只流浪狗,流浪狗生了一窝崽。阮乌回来后鼻子灵得很,当天就摸进了狗洞,见到那一窝崽两眼放光,吓得人家狗娘亲瑟瑟发抖。
阮乌应声嗷呜
“真乖”沈栀栀停下来摸它狗头。
她望着暗夜长空,呆愣了会,叹气。
也不知为何,临近离开,竟是莫名惆怅起来。
少顷,她抬脚,一人一狗沿着后院莲池散步。
走着走着,前头站了个人。沈栀栀也没留意看,心不在焉地绕过这人,继续往前。
“沈栀栀。”
“嗯”沈栀栀猛地转头。
“看不见我”裴沅祯负手而立,语气幽幽。
“大人”沈栀栀福了福,讪笑“大人怎么在这不是入宫赴宴去了吗”
“结束了。”
就结束了
沈栀栀看了看天色,这会儿才戌时呢。
见她疑惑,裴沅祯解释道“我提前离开。”
“哦。”沈栀栀晃着狗绳,低头。
平日里跟裴沅祯无话不谈,今日却不大想跟他说话。
主要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大人在这散步那大人自便,奴婢带狗大人回去歇息了。”
她刚转身,裴沅祯又喊住她。
“沈栀栀,我来找你。”
“找、找奴婢做什么”沈栀栀突然心跳加快起来。
“想不想去游湖我带你去。”
“去哪游湖”
“别院画舫。”
沈栀栀一听别院画舫,就记起去年他把人丢进水里喂水怪的事。
她抿了抿唇,呐呐问“是那个有百年水怪的湖”
裴沅祯勾唇“你怕”
“倒还好。”
“既如此,我们这就去。”
“哎现在天色已晚大人确定要去游湖到了别院就是大半夜了还游什么唔”
裴沅祯嫌她啰嗦,捂住她嘴巴,径直拎走了。
到了画舫果真是大半夜,沈栀栀在马车上就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不过画舫上歌舞升平热闹喧哗,她又醒了。
这画面跟她以前和裴沅祯来一模一样,彼时也是许多歌姬舞姬在此,他懒懒地坐在美人榻上喝酒。
只不过这次来,变成了裴沅祯拉她一起喝酒。
沈栀栀不喜欢喝烈酒,但喜欢喝果酒。
纯酿的果露入口,舌尖香甜丝滑,简直人间享受。
舞姬们依旧很妖娆,赤足在上好的金丝菱花地毯上旋转扭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