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设立州郡容易,习俗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当地百姓至今仍保留着南汌国的习俗,比如吃食,比如礼节。这么多年,还有人将蜀州之地称作南汌。
沈栀栀不懂这个,她忙着招呼众人吃锅子,抬眼看了看,发现阿檀没来,便问婆子“阿檀呢去哪了”
婆子愣了愣“一上午都没见阿檀姑娘,兴许在屋子里我去看看。”
婆子忙去喊人,然而很快又折回来“不好了,阿檀不在屋里,我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找着。”
众人一惊。
当下吃锅子的心思也没了,各自分头去寻人。
别院就这么点大,可别院所有下人找了个遍也没见阿檀的身影。
沈栀栀站在厅里,愁了会。突然想起什么,她赶忙朝大门奔去,边走边吩咐“快备马车,去阿檀家中看看。”
但谁也不知阿檀家在哪,问了许久才问到地方。
只不过,等沈栀栀她们赶过去时,只见阿檀的祖母坐在地上大哭。
“我的乖乖孙女啊那个短命鬼要把她带去哪里我的孙女啊你们快救救她”
沈栀栀心下大骇,忙问“老人家,阿檀被谁带走了”
“她爹带走了。阿檀今天来看我,碰巧见到她那个短命鬼爹她爹欠了很多债,肯定又把阿檀拿去卖了姑娘,你们救救她快去救救她啊落在那人手中,阿檀可就完了啊”
“那人手中何人”
阿檀的祖母摇头不知,只说是个有怪癖的人,想买阿檀许久了。
沈栀栀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忙吩咐人去打听阿檀下落,急得六神无主。
不久后,尤冰倩匆匆赶来,她说“我已经让人去军营通传师父了,想来师父会有法子。”
“可奚神医在军营,即便过来也需要些时间,现在阿檀那不知如何了,万一落在了那人的手里,可真就”
她想起那天在赌场瞧见的场景,阿檀大哭绝望的模样,还有那人猥琐的面容。
沈栀栀打了个寒颤。
“那人是什么样的人”
“我见过一次,”沈栀栀说“听说是个喜好娈童的人,约莫三十年纪。”
尤冰倩一惊,忖了忖,立即道“栀栀,我有法子了,你将那人样貌特点说出来,我们现在就去赌场打听。”
“对”沈栀栀一拍手“那人常混迹赌场,应该有人知晓是何人,住在何处。”
城西一个偏僻狭小的巷子里,空寂潮湿。
这条巷子因后头连着码头,各样的脚夫都在此租住,鱼龙混杂且街道脏乱。
平日连官府都懒得管。
最西边的一座破旧小院里,此时安安静静。原先这个院子是仓库,后来因实在太破旧便被人弃了用来放些杂物。
小院里有两间屋子,其中一间小屋光线昏暗,角落扔着个麻袋。
此时,阿檀便被人绑在麻袋里头。
绑她的正是她的父亲。
她今日准备了好些吃食悄悄回去看看祖母,想着让祖母过个好年。
原已看好时机,得知爹爹去赌场了她才敢进屋。谁料,才跟祖母说几句话,她爹爹就回来了。
他一回来先是诧异了下,随后对她破口大骂,骂她没良心吃香喝辣也不想着他。
阿檀想逃,却不料被他爹爹捉住,捆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