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栀小心翼翼地擦,擦完脸又擦他的脖颈。绞尽脑汁地想了会,问“大人,奴婢伺候得可还满意”
“尚可。”
才尚可吗
沈栀栀再接再厉,少顷,又试探地问“奴婢此前给大人说的事就是那个岱梁官员们送给奴婢的礼,大人觉得如何啊”
她特地把“奴婢的礼”说得又重又长。
裴沅祯“唔”了声,不紧不慢道“我得想想怎么处理。”
“好,大人好生想,慢慢想。”
沈栀栀擦完,把帕子收回,又听裴沅祯说“舒服,再擦一遍。”
“哦。”
沈栀栀继续在盆里拧了把水。水是温热的,冬天用温水洗脸甚是舒服,尤其是喝醉酒的人,很享受。
沈栀栀这一回索性擦得慢了些,把帕子折叠成小方块,一点一点地在他脸上按压。
裴沅祯整个人仰靠在椅子上。他闭着眼睛,正好方便沈栀栀近距离偷看。
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得让人嫉妒
连皮肤都这么好
咦
他是怎么做到皮肤这么滑嫩的
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不长两颗痘实在天理难容。
沈栀栀这两日也不知吃什么上火,下巴处长了颗痘,一碰就疼,洗脸都不敢用力擦。
这会儿对裴沅祯真是羡慕嫉妒得很。
擦着擦着,她动作慢下来,连帕子凉了都不察觉。
裴沅祯原本还能舒心靠着的,发觉她视线不错眼地落在自己脸上,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放缓呼吸。
她动作轻柔缓慢,温热的指腹偶尔触碰他的皮肤。像蜻蜓点水,只那么一下,就令他身体漾起阵阵涟漪。
可她毫无所觉,一下又一下,磨人得很。
沈栀栀慢慢发现裴沅祯不大对劲,呼吸好像变得粗重了些。
她狐疑,抬手去探他的额头“大人莫不是病”
然而她才伸出手,就突然被裴沅祯攥住。
沈栀栀吓一跳,呆愣愣地。
裴沅祯缓缓睁开眼,眸色浓郁得像陈年老酒。
不过他本身今日就喝了不少酒,此时神志迷糊。若是平日,他即便在喝醉的情况下也是警觉的、是理智的。可今日,他整个人放松,没有顾虑没有束缚。
不想克制,只想随心而为。
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凭着心里的欲念捉住她的手。
再把她拉近。
近到两人之间的气息烫到彼此。
“大、大人”沈栀栀茫然,莫名紧张。
裴沅祯盯了她片刻,眸光在她清幽淡香的气息中渐渐涣散。像有人洒了把烟雾,他看不清她的脸,眼里只有她饱满红润的唇。
他喉咙滑动,缓缓压下长睫。
今日,他想亲这个小婢女。
沈栀栀紧张死了,见他俊脸凑过来,电光石火间想了无数种可能。最为确定的是裴沅祯现在是不是想亲她
她纠结,犹豫,迟疑
虽然她很想要那一箱子礼,可不想牺牲美色啊。
她以前看话本子,自然清楚男人喝了酒后就很想跟女人睡觉。尤其裴沅祯这样在京城憋了许久出门就不停招妓的人,或许此刻他已经醉得糊涂,把她当成青楼的那些头牌了。
来不及多想,在他薄唇即将贴上来之际,她眼疾手快地拿帕子捂过去
密密实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