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水,讶异转头。
被人围在中间的那个女子,肤白清丽,温柔婉约,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只不过,跟她沈栀栀有何关系为何要对她谈论自己
那个叫冰倩的姑娘也朝她看了眼,目光疏离寡淡,随后对其他人道“走吧,夫人们等久了。”
须臾,几人簇拥着她离去。
沈栀栀回到赛场,比武台上正在赤身搏斗。许是此比试过于暴露刺激,惹得台下的人热情高涨。
沈栀栀下意识去看女眷那边,有些夫人们看得脸颊通红目含精光。倒是那些小姐们,有意无意地用扇子遮掩以示矜持。
倒是有一人例外,就是此前见到的那个叫冰倩的贵女。她端正而坐,神情自若,似乎比武台上的一幕并未入她的眼她的心。
这么一对比,这个叫冰倩的女子实在特别得很。
也不知为何,沈栀栀悄悄去看裴沅祯,总觉得这位冰倩姑娘跟裴沅祯有瓜葛。
但两人全程未交流,哪怕一个眼神都没有。不过越是这样,倒越像有点什么故事。
沈栀栀目视比武台,脑子里却兴致盎然地臆想了一场权臣贵女爱恨纠葛的大戏,越想越激动。
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咳了声。
“沈姑娘”
“啊”沈栀栀回神。
“快倒茶啊,大人都示意两回了。”一个内侍提醒道。
沈栀栀看过去,正巧撞上裴沅祯清凉的眼神。
她心虚地过去伺候。
比试结束后,皇上以身子不适为由摆驾回宫了,最后裴沅祯留在别院接待锡兰使臣。
天色已晚,礼部着人安排大家在别院住下。
皇家别院颇大,依山傍水而建,层层叠叠蜿蜒在山岚间。
裴沅祯自然是得了景致最好的院子,在山顶处,马车沿山路而上,约莫要一刻钟。
沈栀栀站了大半天,腿酸,上了马车就径直揉腿。而裴沅祯则靠着车壁阖眼歇息。
“大人,”沈栀栀今日开了眼界,很是高兴“没想到锡兰人武艺也如此厉害,还好咱们的勇士更胜一筹,不然”
裴沅祯掀眼,似笑非笑地问“喜欢看”
干嘛这么问
沈栀栀茫然点头“当然,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呢。”
“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裴沅祯说“男子赤身看得目不转睛。”
“”
沈栀栀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此前那内侍咳嗽提醒她,想来是觉得她一个婢女看男人赤身搏斗看傻眼,给裴沅祯丢人了。
她慢慢脸热起来,想解释却又觉得没必要。索性硬着头皮说“这有什么,在奴婢的村里,男女还同河洗澡呢。”
只不过女子在上游,男子在下游而已,谁也看不到谁。夏天的时候村里人干活累了都是去河里洗澡的,沈栀栀小时候也去过。
裴沅祯神色顿了顿,似是惊讶,又似是一时无语,最后面无表情阖上眼睛。
马车行驶在山路上,车身摇晃,车帘子也跟着轻轻摇晃。
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从帘子外透进来,在车内静谧的空气里形成一道橘色的弧线。
沈栀栀捧着脸欣赏片刻,然后抬手探过去。
橘色弧线被她截断,柔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晕出一片暖黄。
她讶异地“咦”了声手变白了啊,还挺好看的。
沈栀栀以前当烧火丫头,成日烧火烧得黑乎乎脏兮兮。后来到了前院吃好睡好,又在方月整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