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栀接过来。是一张木雕脸谱,脸上五官画得滑稽有趣。
她笑道“你们家乡还有这个可真有意思。”
霍秉道“我们家乡是莆仙戏传承地,戏曲最出名。”
“好,”沈栀栀应他“我定会交到她手上。”
“多谢沈姑娘。”
紫砂壶的事最终不了了知,陈管事知道了也没追究,只让人重新从库里挑选了个差不多样式的给补上。
沈栀栀的钱袋保住了,她松口气。
端午过后,转眼就入夏,天气渐渐热起来。
此前陈管事派人来小院种了许多驱蚊草,蚊虫果真少了很多。沈栀栀睡前喜欢在院子里坐上一小会,或是自己哼曲,或是跟方月说说话。
这夜,她沐浴过后,披着件薄衫坐在院子里吃甜瓜。
甜瓜是时菊托大壮送来的,沈栀栀把甜瓜放在井中泡了一下午,这会儿清清凉凉脆甜爽口。
见方月匆匆进门,她喊“方月忙完了吗快过来吃瓜。”
“姐姐,”方月道“府上走水了。”
“哪走水了”
“储玉院,”方月说“适才我看见许多小厮侍卫过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走水火势大吗”
“我也不清楚,听说烧了好一会,应该挺大。”
不知为何,沈栀栀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放下瓜“走,我们去看看。”
沈栀栀和方月小跑去后院,此时整个后院已经乱哄哄,路上随处可见小厮和婆子们提着水桶。
她们站在莲池桥上都能瞧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有人说“储玉院的屋舍烧去了一半,不知道人有没有事。”
沈栀栀加快脚步,她在储玉院有几个认识的姑娘,以前给她买过胭脂水粉。
等到了近前,她看见大壮正在指挥人扑火。
“大壮哥,”她穿越人群跑过去“里头的人怎么样了”
“栀栀妹妹来做什么这会儿可乱了。”
“我来帮忙。”
沈栀栀眼疾手快夺过旁边一个年迈婆子的水盆,说“给我吧。”
她跑到水缸里打水,然后又跑回来递给大壮“怎么突然走水了”
大壮冲到前头把水一泼,然后又跑回来,抹了把汗,道“据说是临湘阁最先起火,因是夜里也没什么人发现,后来火势就大起来。”
听见临湘阁,沈栀栀心头一跳,忙问“那临湘阁里头的人呢没事吧”
“死了”大壮说“适才侍卫抬出来的,烧去半边身子。”
沈栀栀呆滞,愣愣地望着临湘阁的方向。
前两日,她才帮霍秉送东西给冯姑娘,而冯姑娘就住在临湘阁。
那么个鲜活的美人,突然就死了。
她下意识地往人群中寻找,没看见霍秉的身影,也不知霍秉是否得知了消息。
这场火势很大,大约扑了两个时辰才结束。
沈栀栀是在四更天回明辉堂的,回来后发现明辉堂灯火通明,而且侍卫也比平时多了几倍。
陈管事和其他几个管事站在一起,似乎也一夜没歇息,个个面色疲惫。
沈栀栀悄悄走过去“陈管事,发生何事了”
陈管事凉凉地睇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哦。”
沈栀栀撇撇嘴,索性懒得再管,回屋睡觉去了。
次日醒来,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