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是个通透人,一听就是王氏故意有事找她,就站起来拍拍手,“我放娘的碧纱橱了,淑母妃和我一起去拿吧”
李宁于是和王氏一起进了殿,走到碧纱橱,李宁和王氏两人进去。
李宁翻出针线篮子,随口问“淑母妃有什么事”
王氏笑着说“我刚刚劝娘娘收养张宫人肚子里的孩子。”
李宁听了皱眉,想了下,顿时嗤笑,“可是我爹又搞了什么”
王氏心道果然知父莫若女,就凑到李宁耳边说了几句。
李宁听了冷笑,“安重诲还真是打得好算盘,我爹也够疼孩子,还没出生就照顾上了,不过淑母妃,这事爹是交给你的,你扯我娘干什么么”
王氏想到和儿子商量的,她俩的谋算能哄过曹皇后,却肯定哄不过李宁,还不如一开始就和李宁说清楚,诱之以利,省得等事后李宁知道后和曹皇后说生了嫌隙。
“这事确实是本宫做的不对,我膝下已经有林儿,小公主,那张宫人又年轻貌美,我实在不想着我这边替陛下费心费力养孩子,熬成黄脸婆,他却在兴圣宫金屋藏娇。”王氏叹气。
李宁听了顿时话也软了,“这事确实是我爹不是个东西,娘娘要是膝下没从林和小妹,爹弄个皇子给您养着,既让您有皇子傍身,也让皇子有个更好的生母,可如今,却是有些鸡肋,只是这事您不该扯上娘,娘虽然在宫里素来与世无争,可她毕竟是皇后,您不会不知道要是娘真收养了张宫人肚子里的孩子,公主还好,要是个皇子,那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王氏听了笑了,“只怕未必。”
李宁顿时有些不悦,“娘娘这是为了自己睁着眼说瞎话呢”
王氏忙说“公主别急,且听我说,我倒觉得,姐姐要是来争取一下这个孩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宁是真有些生气了,“从荣从厚还是庶子,娘要真收养个皇子,从荣从厚会如何想,外面朝臣会如何想淑母妃如此聪慧,非要我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么”
王氏笑了,“不止从荣从厚、朝臣,还有你爹,也肯定明白这事不可为,可就是如此,娘娘才更应该争取下,昔日从审在陛下登基前被害,娘娘痛苦万分,陛下也很是愧疚,对公主驸马多有照顾”
李宁抬起眼皮,“娘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氏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这是陛下欠娘娘的,娘娘只有一子一女,却因为陛下痛失一子,陛下难道不该使劲补偿娘娘么,况且娘娘和陛下又是结发妻子,早年跟着陛下吃了多少苦,才换来陛下今日荣登帝位,可娘娘平日太无欲无求了,也素来不向陛下开口求什么,这等高义,虽然让妾身等佩服不已,可终究觉得娘娘亏了。
所以,这次娘娘何不向陛下讨要个皇子,自然,因为身份敏感,陛下和朝中大臣肯定不会让小皇子记在中宫名下了,可娘娘几年不开口,如今开口,陛下却不能满足,那陛下是不是该补偿一下娘娘,尤其是娘娘的几个小外孙,公主您的儿子。”
李宁本来气愤的脸上浮出若有所思,“难得你心里还想着我娘,只是我娘要是养不了,转一圈不还是得你抚养么,你费这么大个劲,是干什么”
王氏听了笑了,“张宫人的孩子哪怕现在立刻出生,陛下这个年纪,皇子和群臣只怕也不觉得是个威胁,陛下还会塞给我,想方设法帮他儿子提高身份,可经皇后娘娘这么一出,哪怕他再小,众人也会意识到这是皇子,他们忌惮过皇后嫡子,自然也会忌惮宠妃之子。”
李宁听了顿时佩服不已,“淑母妃您为了不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