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长达五十多秒。
秦昼干脆开了电台,随机的频道,一首不知道名字的英文歌。
应该是国内翻唱版,发音奇怪,咬字不清。
但周凛月却听得很认真,甚至跟着哼了几句。
以前倒没发现她唱歌也这么好听。他笑着问她“当初怎么没走音乐这条路,反而去学了跳舞”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听见自己哼的那两句了。
周凛月抿唇,好半天才答出一句“因为我爸妈当初想让我学的是跳舞。”
秦昼脸上的笑一点点敛了下去。
所以,她的人生往哪走,走哪条路,取决于她父母。
对于她父母秦昼没什么好印象,何必呢,他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坐落在乐山的某座大佛。
当初他与周凛月,就是全靠他们一手拆散。
中间才错过那么多年。
而且,周凛月的胆小怯弱也多亏了他们的控制欲。
这一切,但凡是个正常的父母都不可能做得出来。
长久的沉默过后,秦昼突然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吗”
周凛月不太懂“现在”
她想了想,“有点饿了。”
秦昼无奈轻笑,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
但眼下,喂饱她才是首要。
他开车拐进一条巷子,里面四通八达,继续往外开,有家坐落胡同口的小茶楼。
客人并不多,几张餐桌放在窗边,往外看能瞧见北城最显眼的建筑。
立在那里,磅礴威严。
周凛月觉得自己面前的茶盏都重了许多。
秦昼把菜单上所有合周凛月胃口的都点了一份,他说从这儿过去还得一个小时的时间。
左右也是晚上才能到,也不急于这一时,慢慢吃。
周凛月也确实很慢,一只虾饺她能嚼无数下。有人天生吃饭就慢,喉管细了,不多嚼几下,容易噎着。
秦昼自己不吃,抱臂坐靠椅背,垂眸瞧她。
唇角始终噙着笑,眼神宠溺。
等她慢吞吞的吃饱,秦昼叫来服务员买单。见她一脸可惜地看着桌上剩余的那些。
又淡声与那服务员说“麻烦把这些也打包了。”
周凛月抬眸,想说点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温声警告她“这些你自己吃完,休想让我给你清理垃圾。”
他倒是对周凛月有个非常清楚的认知。
这些“垃圾”最后还是被他“清理”掉了。
周凛月那个饭量,勉强吃掉两个奶黄包就再吃不下。
那时他们已经到了山庄,汤池氤氲雾气。
周凛月站在水池边,身上衣服还没换。
她问他“这里有换洗的衣服吗”
总不能让她就穿这身吧。
秦昼手往里面指了指“那个黑色的包。”
周凛月过去,将沙发上的包打开。
最上面是一套真丝睡衣,应该是从她房间衣柜拿出的。
她往下翻,贴身的内衣单独封装。倒还挺细心。
她继续往下翻。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条黑色的是泳衣吗
她带着这样的疑惑将那条裙子拿出来,抻平抖开。
黑色的连体短裙,可是该遮的私密处反而都
她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