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衷于亲手养大一只不能自理的猫,看她们在自己面前嗷嗷待哺, 使劲浑身解数取悦他。
许裕寒心觉不妙, 这两人性格迥异,审美品味倒是相同。
江旻惯会审时度势, 不愿得罪秦昼, 主动和他敬酒“这在中国怎么说, 那句古话,大水冲了龙王庙”
秦昼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唇角挂着淡笑“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总是个聪明人,应该不用我过多解释。”
言罢,他轻声笑笑,放下酒杯,叼起雪茄继续发牌。
动作娴熟,洗好牌后一张张发下去。
秦昼心思明显不在赌桌上。
尤其是接了周凛月打来的那通电话后。
每把都是直接梭哈。
他翻了底牌,将手边筹码全部推出来。
闲散靠坐椅背, 指间虚夹雪茄,又往杯中加了块冰。
轮到江旻了,见他似在沉思,竟也忘了看底牌。
秦昼淡笑道“江总不太经吓。”
江旻心下了然, 这人远没有表面看上的温和随意。
他与秦昼并不相熟,仅仅只是因为在吃喝玩乐上与许裕寒臭味相投。
偶尔一些局上, 刚好秦昼也在。
虽然外界把他传的玄乎,但见着真人了,发现本人其实没什么架子。
那些玩乐的项目他统统不感兴趣, 却也能在缺人时过来凑个角。
不管你与他说什么,他都会答上几句。
哪怕是生意上的问题。
算不上冷漠,却又和热情不搭边。
边界感太过分明,那点友好和善全部浮于表面。
只等一阵风就能将这点伪装全部扫开。
江旻明了,他老婆,大概就是那阵能吹开一切的风。
周凛月总决赛那天,前方路段又遇车祸。
哪怕秦昼提前两小时开完项目会,仍旧没能及时赶到。
领奖已经结束,周凛月众望所归的第一。
后台,蒋素婉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声音尖利,一口一个骗子。
周围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周凛月心思不在她身上,全程盯着手机发呆。
奖杯被她抱在怀里,桌上放满了花束。
待她逐渐被失落填满心绪时,手机终于如愿震动两下。
出来。
后门等你。
周凛月雀跃起身,目光在桌上的花束上停留几秒,最后还是脱下了外套。
秦昼对花粉过敏,她刚刚抱过花,外套难免会沾上一些。
等她避开耳目,偷偷摸摸地来到后门。
秦昼手上拿了一捧玫瑰,稍稍偏离自己,他侧开了脸,低头打喷嚏。
过敏的效果立竿见影。
周凛月慌忙把花接过来,往后一退再退“知道自己花粉过敏怎么还买花。”
如今倒是胆子大了,与他说话也不结巴,甚至还敢指责他。
花拿远后,鼻炎咳嗽的症状缓解许多。
他轻笑着看她“这不是迟到了,给我们小月亮赔个罪。”
周凛月低头闻了闻怀中的粉色戴安娜,喉间像是裹了一块蜜。
手指却将花束外的牛皮纸捻了又捻。
本性难移,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