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起身离开,周卿阳问他“那明天来”
他摇摇头“以后也不会有时间。”
周卿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跟过去,好奇问他“你今天怎么在教室留这么久,不用去竞赛班”
“请假了。”
“哈”周卿阳更疑惑了,“那你在学校干嘛,都放学半小时了,还有事儿”
“等人和我表白。”他微冽的声音里,染上似笑非笑的轻慢来。
目光平放在操场那道纤细的身影上,他扬了下唇,“等了两年了。”
终于等到了。
之后周卿阳就跟着他爸妈一起出国了。
后面的事情,全部都是从许裕寒那听来的。
听说秦昼自从谈了恋爱之后,行踪就变得神神秘秘。
一放学就见不着人,周末也不知道去了哪。
打他手机也总是无人接听。
理智和智商占领高地的人,与同龄人相处总是向下兼容。
他还岿然不动,你就已经方寸大乱。
再次听到关于周凛月的消息,还是在一年前,从许裕寒的口中。
早恋修成正果,从校服走向婚纱。
谁听了都会觉得是一段佳话的感情。
周卿阳手指抚过杯口,眼神在秦昼与周凛月身上滑动。
他轻笑。
佳话
哪门子的佳话。
周凛月坐立难安,恨不得立刻站起身去秦昼解释,她是在拍节目,不是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耳麦还开着,也就是说,虽然摄像拍不到,但还收着音。
周凛月只能抿唇。
付思域说起上次宴会上的见面,问她还记不记得。
当时她不小心把桌上的糕点摆盘给撞倒了,是他及时扶住。
“你还和我说了声谢谢。”他似在回味,笑容温柔,“当时我就在想,你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很可爱。”
周凛月迅速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她的抵触太过明显,闪躲的眼神都在述说她迫切想从这里逃离的心情。
之前她还在心里思考过一遍,如果为她剔鱼骨的人从秦昼换成了别人,她会怎么样。
现在得到了答案。
她不喜欢。
并且,是厌恶。
洗手间在里面,需要路过花园。
走廊不算宽,两旁的墙壁贴着暗绿色的瓷砖,挂满了油画。
周凛月对这方面涉猎不深,但也能看出,这些是真迹。
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显然开门不是为了做生意,可能仅仅处于那点特有的爱好。
她听见猫叫声。
绕过拐角,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趴在窗户上。
后面是彩绘玻璃,外面的灯开了,玻璃的彩绘被铺映在地上,有种绚烂的梦幻感。
猫冲她摇了摇尾巴,然后踩着窗沿跳下来。
周凛月闻见那股熟悉的,雪松燃烧时的涩苦。
她抬眸,正好看见倚墙抽烟的秦昼。
他还是刚才那副打扮,有种复古的儒雅感。
像精心镌刻的雕像。
手边的雪茄明显是刚点燃,那只波斯猫估计也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
周凛月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一直不说话。
想了想,她还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