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泉”魏玮没有追上去, 而是在原地沉下脸。
他没想到陆泉真敢出现在京城, 这也让魏玮肯定,这次科举舞弊一事之所以会迅速闹大,肯定有陆泉的推波助澜。
“陆泉,快走。”虎子手持棍棒朝陆泉身后的追兵猛地一扫,暂时拖住对方,让陆泉快走。
看到虎子跟一群大人对峙,陆泉心跳不由加快, 有些想要留下帮忙,心里却清楚的知道,他留下只能拖虎子的后腿。
就在陆泉迅速过拐角,消失在追兵等人眼前,虎子也不恋战,直接把棍子朝追兵们的方向一扔, 就朝另一个方位迅速逃离。
虎子速度比陆泉快许多, 只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魏玮知道以后别提多生气。
另一边,池云亭等人被衙役们粗鲁的推搡到牢房里,并在牢房外迅速上锁。
有没有被束住的考生十分不甘,上前摇晃着牢门,大声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举人,见官都不用跪的举人,你们凭什么关押我们”
读书人地位尊崇,在没定罪之前, 见了官员都不用下跪,何曾受到过这种待遇。
可惜他们的声音根本没有任何人理会。
池云亭想办法把身上的绳子解开后,又去帮其他文人。
那些文人短暂的愤怒后,就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想对我们做什么,他们只是想拖住我们,等三天后的殿试。”
因为殿试是帝王主持,一旦帝王金口玉言,落实那些考生的排名,之后再想改口,只怕是不可能了。
想通以后,那些落榜举人心里越发焦急,“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逍遥法外不成”
“那些人一定是舞弊得来的成绩,要不然他们不会如此心虚。”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被困住,就算明知道他们的成绩有问题,也拿他们没办法。”
反倒是他们,只是想寻求公道而已,却被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关押起来。
第一次,不少寒门举人清晰的认识到什么叫做权贵之子,他们之所以被称为权贵之子,是因为他们本身就能使用自家长辈的一部分权利,和他们这种没有根基的考生,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我去试试能不能通知我家长辈。”白承耀站出来道。
这让不少人眼睛一亮,但更多的人还是眸光黯淡,那些把他们关起来的人能不知道白承耀等人的身份,可是他们依旧和他们一样被关。
果然,哪怕白承耀亮出自己的身份,也没有狱卒买账,反而引来他们一顿讥讽,“不过才区区五品官员之子,以往我们牢房里连官员本身都关过,谁认识你是哪根葱啊。”
众人这才意识到牢房里的水比他们想象的更深。
等到中午,他们什么方法都用尽,依旧没能从牢房里出去。
“你们说,我们考这个科举,还有什么意思”
“人家明明能直接舞弊,把我们的成绩抢走,面上还要装模作样一番,我们数十年的寒窗苦读,又算什么”有文人苦笑自嘲道。
狱卒里给他们送过来饭菜,可是没有一个人有胃口。
“给他人做嫁衣呗,我们要是不科举,那些舞弊的人岂不是会当场露馅,所以他们只要把控好会试,至于之前的科举,考生数量越多,对他们越有利。”
一时间,整个牢房里弥漫着悲观的氛围。
白承耀也眸色暗淡,